后退了五六步,捂着胸口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
墨泯站在白诗言身前,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最后那名黑衣人身上,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深不见底的冷,像是寒冬里结了冰的湖面,连晨光落在她眼里,都像是被冻住了。她没有立刻动手,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威压:“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却还嘴硬:“少……少管闲事!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你再拦着,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墨泯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更显冰冷,“方才你们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她说着,往前迈了一步。就是这一步,竟让那黑衣人吓得往后缩了缩,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墨泯的眼神扫过他握着刀的手腕,那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再敢动一下,我废了你这双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衣人瞳孔骤缩,他从墨泯的眼里看到了决绝,那不是吓唬人的虚张声势,是真的会动手的狠厉。他再也撑不住,猛地丢了刀,转身就往巷口跑,连地上蜷缩的两个同伴都顾不上,只恨自己跑得太慢。
墨泯没有去追。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小喽啰,追了也问不出什么,反而会让白诗言留在原地担惊受怕。她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巷口的矮墙、地面的短刀,还有那两个昏过去的黑衣人,眼底的冷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西街这种热闹的地方动手,背后之人的胆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墨泯……”
白诗言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点颤音,拉回了墨泯的思绪。她立刻转身,刚才还冷硬如冰的眉眼,瞬间就软了下来,快步走到白诗言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诗言,没事吧?有没有碰着哪里?刚才吓着你了?”
白诗言摇摇头,却伸手攥住了她的右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掌心,那里沾了点灰尘,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刚才掰刀时被刀刃蹭到的,渗着细细的血丝。看到那点红,白诗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的手受伤了!都流血了,还说什么‘小伤不碍事’!”
墨泯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在意地笑了笑,想把伤口往身后藏:“就蹭破点皮,没啥事,你看,一点都不疼。”她说着,还故意动了动手指,想证明自己无碍。
可白诗言却抓得更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怎么会不疼?上次雪球被针扎了一下都喵喵叫,你这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你就是总这样,什么都瞒着我,怕我担心……”
看着她又气又心疼的模样,墨泯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手。她伸手替白诗言擦掉眼角的泪珠,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声音放得比平时更柔:“好,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那咱们现在就去茶铺,让老板找些止血的草药,你帮我敷上,好不好?你敷的药,肯定比别人敷的管用,好得快。”
这话倒是哄住了白诗言。她吸了吸鼻子,拉着墨泯的手就往茶铺走,脚步还带着点急:“那快走!王掌柜说茶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