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眼睁睁看着墨泯,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眼珠乱转,却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只有眼珠能转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破风箱似的。
墨泯拿着令牌,在手里掂了掂,青铜的重量压在掌心,带着些微的凉意。她低头看了看瘫在地上的黑衣人,那人眼底满是哀求,黑布下的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墨泯的语气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波澜:“现在,该说说了,你们主子是谁?他为什么要抓我?还有,这黑鹰令牌,到底是什么来头?”
黑衣人躺在地上,眼珠乱转,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闷响,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流,浸湿了脸上的黑布,将布料晕出一片深色。墨泯见状,指尖在他颈侧的穴位上又按了一下,解开了他的哑穴。那一瞬间,黑衣人像是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喽啰,主子没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只让我们抓你去见他!要是抓不到,就要把我们的家人卖到矿山去受苦!”
“不知道?”墨泯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他脸上的黑布,指甲蹭过他的皮肤,让他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语气里的冷意更甚,像寒冬里的寒风,刮得人骨头疼:“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暗纹乌木瓶。瓶身雕着缠枝毒藤,藤蔓的纹路蜿蜒交错,每一片叶子都刻得栩栩如生。瓶里装的是“腐心露”,是她用十几种毒草熬制而成,只消一滴沾肤,半炷香内便会从皮肉往骨头里蚀,痛得人满地打滚却求死不能,最后连骨头都会化为一滩黑水。
她拔开银塞,指尖微微倾斜,一滴墨色液体从瓶口坠下,落在青石板上。“滋啦”一声,石板竟像被滚油烫过似的,以液滴为中心,迅速泛出黑褐色的腐痕,还冒着丝丝缕缕的腥臭白烟,那气味刺鼻得很,连周遭的空气都像是凝了毒,让人忍不住皱眉。
黑衣人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方才还强撑的狠劲瞬间崩得粉碎。他看着那片发黑的石板,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浸湿了衣领:“你……你手里是‘腐心露’!江湖上失传了三十年的毒……你怎么会有这个?”他早年在江湖上混过,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腐心露”的厉害,只是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见到。
“现在知道怕了?”墨泯晃了晃乌木瓶,瓶内液体撞击瓶壁的轻响,在空巷里听得格外刺耳,像催命的鼓点。她往前挪了半步,周身的冷意裹着毒气,压得黑衣人几乎喘不过气,他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因恐惧而冒出的汗味:“早这么痛快,何必要我拿‘腐心露’出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连疼都顾不上,只拼命磕头,额头撞在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没一会儿就红肿起来,“主子是黑鹰堂的堂主,姓萧!抓你是因为你毁了堂里的货,那里装的是给吏部尚书送礼的宝贝!求你别用毒,我全说!”
墨泯停下脚步,指尖按回银塞,嘴角勾起一抹冷得渗人的笑,像寒冬里结冰的湖面裂开一道缝:“黑鹰堂?我倒是没听过这个堂口。”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嘲讽:“还有,我上个月一直在紫彦城,怎么会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