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寒,“我再问一遍,谁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王奎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连说话都带着哭腔:“我……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哪有什么目的!你别血口喷人!”
“看我不顺眼?”墨泯停下脚步,离王奎不过两步远。她俯身捡起地上的玉佩,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上面的裂痕,动作缓慢却带着压迫感,“上个月西街茶铺,你派的人差点伤了我店铺的伙计;今日这荒祠,又带着这么多人围堵,若只是‘看不顺眼’,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王奎浑身一哆嗦。他原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却没想到墨泯连茶铺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湿了鬓发,锦缎长袍贴在后背,冰凉得像裹了层冰:“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茶铺的事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墨泯指尖一松,玉佩“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两半。那声响不大,却让周围的打手们齐刷刷打了个寒颤,有人手里的刀都差点脱手。她抬眼扫过在场的人,目光所及之处,打手们纷纷低下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浑身抖得像筛糠。
“你们呢?”墨泯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带着钩子,勾得人心脏狂跳,“谁能说说,你们堂主到底想做什么?”
没人敢应声。几个离得近的打手往后缩了缩,脚底下的碎石被踩得“沙沙”响,却没一个人敢抬头看墨泯。方才还叫嚣着要“卸胳膊”“拿赏钱”的一群人,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这荒祠里的风,比寒冬腊月的风还冷,刮得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王奎看着手下这副怂样,又急又怕,嗓子里像堵了团棉花,想喊却喊不出声。他看着墨泯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冷,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被猫盯上的老鼠,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等着被撕碎。
“现在没人敢说了?”墨泯缓缓站直身体,周身的冷意更浓了,连灯火都似被这气场压得晃了晃,“方才你们不是挺能说的?不是要‘断我手脚’?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
人群里传来一阵细微的颤抖声,有个打手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刀“当啷”掉在地上,磕着头求饶:“墨公子!我们是被王奎逼的!他说要是不来,就把我们家人卖到外地去!我们真不知道您是谁啊!求您饶了我们吧!”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剩下的打手们纷纷扔下刀,跪了一地,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在荒祠里回荡,连王奎都被这阵仗吓得腿软,差点跟着跪下去。
墨泯没看那些求饶的打手,目光又落回王奎身上,语气冷得像冰:“现在,你还要说‘看我不顺眼’吗?”
王奎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终于撑不住“扑通”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绝望:“墨公子!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有人给了我五千两银子,让我把你引来这里!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啊!求您饶了我吧!”
就在这时,庙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快得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紧接着,一道黑影从窗缝里掠进来,单膝跪在墨泯身侧:“少阁主,查到了!王奎近期与城外一个神秘据点往来频繁,据点藏在废弃的清风窑里,里面不仅有二十多个打手,还囤了不少玄铁刀和蒙汗药。另外,我们在他府里搜到半封密信,只写了‘引墨泯至荒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