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尔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的气温仿佛都骤降了几度。
锐利的鹰眸如同淬了冰的刀子,冷冷扫过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握着林晓晓的手下意识收紧,将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
林晓晓只看了一眼,眉头微蹙,立刻就别开了脸,耳根微微泛红。
虽然穿越多年,但这种原始奔放的“求偶”
场面。
依旧让她这个骨子里带着现代文明烙印的人感到不适。
她低声对身边的鳞艺道:“鳞艺,别看了。”
十一个小兽的反应则各不相同。
最小的球球正是好奇心最盛的年纪。
瞪大眼睛,小脸上满是惊奇和不解:“阿妈,他们为什么不穿衣服呀?”
“他们在唱歌吗?”
“好奇怪哦……”
而年纪稍大的鳞艺、鳞陆、鳞娥、鳞单、鳞仕、鳞舞,则是最快反应过来的。
鳞艺漂亮的眉毛拧起,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不知羞!”
鳞陆撇撇嘴,小声嘀咕:“脑子被长牙猪踢了吧?”
鳞陆则抱着胳膊,看好戏似的嘿嘿一笑:“啧,有胆量。
敢在锐尔父面前遛鸟。”
光身子队伍里走在最前面、身形最为魁梧、胸口长满了毛的年轻兽人岩砾。
目光灼热地锁定了被锐尔护在身后的林晓晓。
他勇敢的无视了锐尔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拍打着胸肌,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倾慕和一丝志在必得。
“晓晓雌性,看看我,部落最强壮的勇士岩砾。
我能为你猎来最肥美的猎物,我的山洞很宽敞温暖。
选我做你的新伴侣吧。”
他身后的几个同伴也跟着起哄,吆喝声更响了。
锐尔的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就在他即将爆的前一刻,一个小身影动了。
是鳞单。
这个平时话不多、气质如山岳般沉静的裂地暴龙少年。
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
他甚至没有看那六个光着身子吆喝的兽人一眼,目光随意地扫过路边。
那里,躺着一截被风雨侵蚀、早已干透枯死的粗大树干。
足有成年兽人的腰身粗细,长度接近两丈。
鳞单动了。
他只是看似随意地抬起了右脚,动作轻盈得如同拂去衣角的灰尘。
然后,脚尖精准无比地轻轻点在了那截巨大枯木的一端。
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爆响。
那截沉重无比的枯木,在鳞单脚尖触碰的瞬间,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它没有碎裂。
而是整个庞大的身躯如同被赋予了狂暴的生命力。
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化作一道巨大的、呼啸的褐色残影。
以雷霆万钧之势,横向朝着那六个还在&0t;搔弄姿&0t;的光身兽人扫去。
太快了。
快到那六个兽人脸上的得意和亢奋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惊恐。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