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大家，都看过来！”陈雅举着一块从某个倒塌的超市门口捡来的、半边都褪了色的塑料招牌，对着领头的那只最聪明的、被她取名“铁喙”的变异鹤反复念叨。
“这几个方方块块，念‘超—市—’！超—市—！里面有好吃的，有罐头，有饼干，懂吗？好吃的！”
“铁喙”歪着脑袋，用它那如同黑宝石般深邃的眼睛盯着招牌上那些扭曲的笔画，又看看陈雅手里晃动的肉干，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咕”声，似乎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
其他几只鹤也好奇地凑过来，长长的脖子一伸一缩，像是在研究什么外星符文，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引得旁边围观训练的队员们忍俊不禁。
王哲则更有办法，他讲究理论联系实际。他找来一些从之前发现的超市废墟里找到的、包装完好的小袋装牛肉干或者压缩饼干。
“看，这个，香喷喷的牛肉干，”他先让鹤们闻闻味道，看看包装，让它们产生好感，然后再郑重地指指旁边木板子上写的“超市”两个大字，试图建立条件反射。
“就是从这个有这两个字的地方找到的！记住这两个字的样子，找到它们，就可能找到好吃的！”
这个过程可比当初驯服它们的时候慢多了，也曲折多了。
这些大鸟战斗力强悍，飞行能力出众，是天生的战士和侦察兵，但让它们理解人类文字的抽象含义，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一连好几天，进展甚微，“铁喙”它们最多就是懵懵懂懂地记住了看到特定图案要停下来叫两声，但对文字本身代表的含义还是一头雾水。
但陈雅和王哲没有放弃，天天雷打不动地坚持“上课”，各种方法轮番尝试。转机出现在一次偶然的“实践课”。
一只名叫“长腿”的鹤在独自巡逻练习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挂着“便民超市”灯箱的店铺，它隐约记得这个灯箱的形状和颜色好像跟“好吃的”有点关系，便鸣叫示警。
附近的小队下去一看，虽然店铺很小，里面大部分东西都毁了，但确实在角落找到了几箱未开封的瓶装水和一些包装完好的糖果。
事后，陈雅大大奖励了“长腿”，把最好的一块肉干给了它，并再次拿出“超市”两个字，强化了这组文字和找到有用物资之间的联系。
似乎是从这次成功的“实践课”中开了窍，鹤小队终于渐渐明白了！
它们开始能够将特定的汉字组合与“可探索”、“有资源”联系起来，而不仅仅是依赖对固定图案的死记硬背。
智慧的闸门仿佛被打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