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拽什么拽!”卫高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低声咒骂。
他一把拉过身旁瑟瑟发抖的泻火工具。
“唔...唔...卫哥。”
......
两天后,
项越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
隔壁床传来连虎吸溜口水的吧唧声。
枕头上洇出巴掌大的深色痕迹,看得项越头皮发麻。
他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每天在病房里迎来送往,嘴都笑麻了。
“阿诏,阿诏啊!我要出院!!!”他双目空洞地瞪着天花板嚎叫。
童诏拎着塑料袋走进来,劝道,
“越哥,别嚎了,主任说再观察观察......”
他把袋子提到项越跟前:“街坊送来的土鸡蛋,说给你补补。”
项越瞧了眼鸡蛋,嘴角翘起。
随即又摆下脸,
“观察个屁!”
项越扯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腿上纱布边缘泛着淡黄。
“昨天妇联主任,带着八个广场舞大妈来唱红歌送温暖,差点把我耳膜震破。”
他指着床头柜上摞成小山的补品,“还有这些红枣枸杞,当我是坐月子呢?”
项越突然站起来,伤口被牵扯得火辣辣疼。
他龇牙咧嘴地套上牛仔裤,
“你去办手续,我现在就要走。”
又过了十分钟,童诏拗不过项越的碎碎念,妥协在项越的淫威之下。
两人走到走廊,
“叮咚”电梯门打开。
一大波人从电梯涌出来,
领头人手里拿着“见义勇为”的锦旗,刺的项越眼睛疼。
又来了,还好他跑的快。
他给了童诏一个得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