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你别睡!电视上说睡了就醒不来了!”陈文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船板上。
刘成济摸了摸连虎的额头,糟了!这有四十度。
他又蹲下来扒开项越的衣服,好家伙,胸口到腰侧全是淤痕,没一块好肉。
他这辈子经历的不算少,但真没见过这么能撑的,普通人受这个伤估计都火化了。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怎么找到人的,但能确定的是,这两个孩子刚刚在用生命保护他和陈文,硬生生拖到船开才倒下。
哪怕是他这个商业大鳄,都被这份赤子之心感动到了。
如果一开始是报恩,现在他是真的把这几个小伙子当子侄了。
“我、我去弄无线电,小越放心,不会有事的。”刘成济喉咙发紧,转身抹了把眼角。
老式无线电在驾驶台角落,旋钮“滋滋”冒杂音,刘成济捏着话筒喊自己的名字,呼叫救援。
陈文这边还在给连虎包扎,绷带缠了两圈,船身剧烈一晃!
陈文爬出舱门观察,一艘船紧紧的跟着他们,冲着‘渔火号’撞。
陈文被甩到栏杆上,额头撞出个血包,眼前直冒金星。
他稳了下身子,手脚并用爬回船舱,后背抵着舱门直喘气:“越哥!他们撞过来了!”
船身又在摇晃,项越被甩的时左时右。
刘成济猛地打舵躲避碰撞,渔船在浪里打摆子,
项越滚到连虎身边,用身体护住他的伤口,后背磕在铁箱角上,疼得他抽气。
“这船太老了!再撞几次就得沉!”刘成济握着舵轮的手青筋暴起,脸色阴沉。
项越苦笑了一下,重来一世,结果还是这样嘛?
不是的,结局变了,兄弟们不会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他余光扫到角落的救生衣,艰难开口,
“小文,你和刘叔穿上救生衣,还能博一条活路,快点,要来不及了。”
陈文手忙脚乱地捡起救生衣,爬到项越身边:“越哥你穿!虎哥也穿!”
“我们这样...”项越指了指连虎背上渗血的绷带,又扯了扯自己的身体,笑了一声,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