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等一个人。
几分钟后,市局大楼侧门打开。
房文山亲自带着两名省厅督察队员,夹着刑勇走出来。
刑勇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上戴着冰冷的手铐,脸上带着疲惫和茫然。
直到看到门外那片沉默的黑色方阵,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项越,身子猛地一颤!
项越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刑勇手腕上。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
房文山站在前面,感受到项越无声的质问,心头一凛,立刻对押送的督察员道:“打开!”
钥匙插入锁孔,手铐被取下。
刑勇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低头看看卸下的镣铐,又抬头望向项越,眼眶瞬间红了。
项越大步上前,张开双臂,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兄弟,受苦了。”
“越哥...”刑勇只说了两个字,泪水就绷不住滚了下来。
“勇哥!!!”*318
就在项越松开刑勇的瞬间,身后三百多人齐声怒吼!
声音汇聚在一起,冲破云霄,太阳也从东跃出,天空变成鱼肚白。
童诏适时上前,将一件崭新的黑色西装外套披在刑勇身上,仔细地替他扣好扣子,抚平衣领。
项越拍了拍刑勇的肩膀,转身,目光扫过所有人,只说了一个字:
“走。”
所有人无声转身,迅速登车。
车队再次启动,这一次,目标——扬市殡仪馆。
半小时后。
扬市殡仪馆,最大的告别厅。
告别厅布置得庄严肃穆,白菊簇拥,哀乐低回。
正中央的水晶棺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女孩。
她穿着崭新的的警服常服(追认烈士后给予的最高规格),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遮住了伤痕。
她看起来像睡着了,只是脸色过于苍白,让人忍不住担心她会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