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就是个传话的。”
说完,赵局长低下高贵的头颅,脖颈红的渗人。
“呵呵。”
项越冷笑,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不再看失魂落魄的赵副局长,转身就走。
手拉开门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扔下最后一句话。
“江城的地,我项越要定了,走着瞧!”
门被甩上。
办公室里,赵局长瘫坐在椅子上,失去所有力气。
项越每句话都像抹了毒的刀,捅进他胸口。
每个当官的,或许都畅想过,当个刚正不阿,受百姓爱戴的好官。
刚穿上这身制服的时候,他也曾意气风发,觉得天底下没有办不成的事。
可是在这个庞大的体系里,一次次的选择,一次次的站队,你慢慢会发现,做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领导觉得你听不听话。
渐渐地,棱角被磨平了,热血也冷却了,当年的初心,成了午夜梦回时,一个可笑的梦。
赵局长自嘲的笑了笑,喝下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然后,继续看表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门外,秦峰站在走廊里,一动不动。
当了两年多警察,他见过穷凶极恶的罪犯,见过亡命之徒的疯狂。
但他从来没见过项越这样的“坏人”。
一个会为了就业岗位暴怒的“坏人”。
一个会质问官员眼里还有没有老百姓的“坏人”。
李局长告诉他,项越是毒瘤,是来江城掀起腥风血雨的坏分子。
可这几天,他看到的是什么?
他看到的是一群官僚在酒桌上谈笑风生,把利国利民的好项目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他看到的,是一个传闻恶贯满盈的“坏人”,在为官员才该在意的东西,据理力争,最后换来一句我就是个传话的。
到底谁才是毒瘤?
秦峰的信念,第一次,发生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