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停住,胸口剧烈起伏,盯着李德彪的眼神像看垃圾,
“证人?他是帮凶!
吃人不吐骨头的帮凶!”
审讯室里一片狼藉。
碎瓷片混着茶叶和血迹粘在地上,审讯桌和椅子倒在墙角,椅腿还在晃。
陈沭感觉项越挣扎的力道小了些,趁机把他往后又拖了一步才松手。
他又看了一眼项越通红的眼睛,不敢怠慢,亲自到外面泡了茶端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项越面前。
“越哥,您您先喝口水,消消气。”
“真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他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
”
咱们咱们先把口供录完?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项越没看那杯茶,只是扯开领口喘粗气。
他恶狠狠的盯着李德彪:“王安荷,你认识吗?”
“谁?”
李德彪费力地抬了抬眼,眼神迷茫。
“呵。”
项越冷笑:“烧烤摊老板!
你当然不认识。”
李德彪的眼神依旧茫然。
项越往前一步:“王安荷,两年前来到扬市,带着个外甥女叫焦欣欣,今年五岁,最爱喝旺仔牛奶!
见人就笑!”
“小丫头三岁就跟着出摊,一开始天天吃烤糊的玉米,我的!”
审讯室突然死寂。
巩沙手里的烟掉在地上,他想起那个喜欢笑的小丫头。
上回他买棒棒糖给她,小姑娘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奶声奶气地说“谢谢锅锅”
。
“怎么会是欣欣!”
李德彪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来是见过焦哲寄包裹,说是寄给老家的女儿。
“是是?”
“对!
小丫头是焦哲和王安菱的亲闺女!”
项越把他拎起来,
“你知道护着你自己的崽子!
怕你儿子受牵连!”
“他妈的焦哲两口子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小欣欣那丫头,她就不该有爹有妈!
她就不配活着!
啊!
是不是啊!”
李德彪哆嗦嘴唇:“我我真的只想捞点钱,真的真的没想”
“捞钱?”
项越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坤叔后来把人弄哪去了?说!”
“我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啊越哥!”
≈bp;李德彪抬起糊满血污的脸,
“坤叔那人疑心重,他只跟我说‘别问,问了没命’。”
“其他的,我我真的一个字都不敢打听啊。”
“不知道?项越的怒火被这句“不知道”
彻底重新点燃,
“砰砰砰!”
项越毫不留情地朝着李德彪的肋部、腹部猛踹!
李德彪嚎的像条野狗。
“赌场逼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问问人家孩子怎么办?嗯?”
“把人往死路上逼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人家也有孩子?”
“所有的事,都是你这畜生引起的!
你他妈的就是该死!
该死!”
项越一边踹一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