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还杵那儿干嘛呢?跟个望夫石似的”
“闭嘴吧你,这是细节!
要不人家当所长,你就只能当个片警呢?”
“呵,你们看到没,刚才拖出来那个犯人,脸都他妈快被打成烂柿子了!”
“啧啧!
听说以前就跟项越有仇?这人都进看守所了,项越还不肯放过他,追到所里来打?真够狠的”
“嘘!
你他妈小点声!
不要命了?敢在背后嚼项越的舌根?”
陈沭听着这些议论,嘴角扯出苦涩的笑。
是了,审讯室里的真相只有他从头到尾目睹。
外面这些人呢?他们只看到项越的凶残和李德彪德惨状。
就凭着一点捕风捉影的听说,就迫不及待给事情定性。
真是可笑!
陈沭低头,目光落在警服上的肩章上,又想起项越塞给他的雪茄。
是非对错?善与恶?黑与白?
他分不清了!
他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出去。
不管项越这个人骨子里是善是恶,从他收下第一根雪茄开始,陈沭,就没有回头路了。
想通这一点,他挺直了腰板,转过身大步走辉派出所。
陈沭朝心腹招手,压低声音:“李德彪,单独关押,严加看守。
记住,一天给我停三次电!
但也别出事!”
五点,劳斯莱斯一个急刹,项越带人赶到夜市。
夜市的商贩刚开始出摊,王姐费力的打开折叠桌,一旁火盆里还在生炭。
项越加快脚步,在快到烧烤摊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把愤怒和难过都压下去,挤出个自然的笑。
“王姐!”
项越透着一股刻意的随意劲,“我来我来!”
他几步跨过去,不由分说就从王姐手里接过折叠桌。
把打开了一半的桌子,合起来。
王安荷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项越,笑了笑:“是越哥啊!
这么早,你怎么过来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顺路!
正好路过!”
项越打断她,继续做事。
巩沙和刘家明也赶紧来帮忙,收桌子、收凳子、收炉子,不敢看王姐的眼睛。
王安荷:“”
她是要出摊,不是收摊
“越哥,你们弄反了。”
王安荷自我安慰,她觉得是项越他们做事少,不知道而已。
项越摆出江湖大哥的姿态,
“王姐,是这样,最近扬市不太平。”
他顿了顿,“道上风声紧,不太安全,你摊子在外面,带着欣欣,我实在不放心。”
王安荷的心猛地一沉,手下意识地攥紧抹布。
“不不安全?越哥,我们就是摆个摊糊口的,不会不会有人针对我们这些小人物吧?”
“不行!”
项越的声音大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王姐,我已经全面和唐宫开战!”
“唐宫知道我们经常来照顾你生意,昨天对你动手就是想针对我。”
“你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欣欣吧!
你这几天带着欣欣,搬去洪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