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当小弟的,越哥指哪咱们打哪就行了,愁什么?当个傻子不好吗?”
秦峰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对项越这么忠心。
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什么江湖义气,而是因为项越,真的给了他们尊严和安全感。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为你出头,愿意不计代价去保护你,这种感觉,对于这些曾经被踩在脚下的人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如果如果项越真的是他老大,不是什么需要卧底调查的对象,那该多好?
不用想那么多弯弯绕绕,不用背负秘密和道德,只需要像二毛说的那样,当个傻子,相信大哥,跟着大哥冲锋陷阵,似乎也挺好?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悄然滋生。
思绪间,项越已经走过来:“好了,别吹了,去医院处理伤口,阿水和阿成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几人上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二十分钟后,一行人走进医院大厅,一眼就看到阿水和阿成,头和手臂缠着纱布,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等着,精神头还不错。
“阿水,阿成!”
二毛像只撒欢的狗子,老远就咋呼起来,一溜小跑冲过去,
“你们是没看见,太他妈解气了!
刚才在会场,市长的亲弟弟,噗通就给咱越哥跪下了,脑门都磕青了!”
“亲口承认车是他派的,刀手是他找的!”
“真的假的?”
阿水瞪大眼睛。
&0t;骗你是小狗!
&0t;二毛拍着胸脯,
“亮哥还录像了,而且你知道最绝的是什么吗?”
“什么?”
“王堰,江城的市长,也给越哥低头了!
亲自打电话,认怂!”
阿成和阿水倒吸一口凉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去!”
“嘿嘿,我们越哥是谁?江省政协委员!
就是这个牌面。”
二毛越说越来劲,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不少,引得大厅不少患者和家属侧目。
有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眼里带着看傻子的鄙夷,往远处挪了挪。
“年轻人现在吹牛都不打草稿。”
一位老大爷小声对旁边的人嘀咕,“市长的弟弟给他们跪下道歉?编,接着编!”
“你看他们一身伤,肯定是伤到头了。”
二毛根本不在意异样的目光,绘声绘色地描述刚才生的事。
项越没理会他们的咋呼,对阿水阿成说:“伤处理好了?医生怎么说?”
“皮外伤,没事,越哥。”
阿成连忙回答。
“行,那你们在这等会,我们去处理下。”
项越示意孙亮、二毛、秦峰跟他去挂号。
就在他们拐过墙角,一个低头匆匆走路的女孩和项越撞个满怀。
“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惊呼一声,手里拿的报告单散落一地。
她有些慌乱蹲下身去捡,长长的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
项越也蹲下来帮忙:“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