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哄笑声,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哈哈哈!
栓子!
你的大金链是棉花做的吗?还能浮起来!”
“卧槽!
金链子成精了!
还会游泳了!”
“塑料的吧!
哈哈哈!”
“我的娘!
头回见啊!”
栓子整张脸涨成紫红色,手忙脚乱地想把它按下去。
只是,人力有穷时,天命亦难违。
有些事,不是光靠拼就能成的。
“金链子”
被按下去,又浮起来,和他妈金色救生圈似的。
窘迫、难堪、羞愤,栓子恨不得一头扎进池底,把自己活活淹死。
小伙子们笑的更大声。
项越也被逗笑了,不过他很快收住。
拨开水面走了过去,用手拍了下水面,水花四溅,周围的笑声一下子就小了。
“都笑什么?”
项越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语气慢慢变冷。
没人敢笑了,都看着他。
他走到栓子身边,看着水面上滑稽的链子,伸手一把将它从水里捞起来,拽开扔到边上的石台上。
项越看着满脸通红的栓子,又环视了一圈不敢再笑的小伙子们,问道,
“戴假的,很丢人吗?”
“不丢人!”
“因为现在穷,买不起真的,才戴假的。”
“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
“以后我不想看到大家欺负自己人。”
项越顿了顿,又说道,
“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可以笑他,但是,只要你们跟着我项越,肯拼肯干!”
他的声音提高,斩钉截铁“我保证,不出一年,你们每个人,都能靠自己的双手,给自己,给媳妇,给爹妈,买上真家伙!”
“买比这粗!
比这重的真金链子!
到时候,谁他妈还敢笑你们穷?谁还敢瞧不起你们?”
项越的话,简单粗暴,听在小伙子们心里,比温泉水还暖,在心口缓缓流淌。
有不少年纪小的小伙子,侧过头偷偷抹了下眼角,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心里酸酸的。
栓子抬起头,眼眶通红,死死地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
其他人也收起嬉笑,胸膛起伏着,看着项越,眼神里像烧着火。
窘迫没了,难堪没了,只剩下被点燃的热血和一股狠劲!
“越哥!
我们跟你干!”
“对!
干出个人样来!”
“越哥,上刀山下火海,你一声招呼,我把命豁出去跟你干!”
项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栓子的肩膀“行了,假的咱们就扔了,多大点事。”
“明年,哥带你们去金店,自己挑喜欢的!”
不远处,汤池的角落。
疤蛇、巩沙,还有秦峰,靠在池壁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都带着了然于胸的微笑。
洪星有谁没经历过这一出?
他们看着眼前效忠的小子们,就像看到了他们的曾经。
在某个破旧仓库里、在某次街头火拼后、在某个同样被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