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换酒。
呢支唔得,睇颜色就知唔对路。”
(阿文,换酒。
这支不行,看颜色就知道不对路。
)
陈文起身,生怕别人听不出他的不满,故意用粤语大声回:
“顶佢个肺!
呢种乡下地方,连支像样嘅红酒都揾唔到!
大佬,我去车上摞我哋自己带嘅酒!”
(妈的!
这种乡下地方,连支像样的红酒都找不到!
大哥,我去车上拿我们自己带的酒!
)
六子在旁边嘿嘿坏笑,也用粤语帮腔:
“文哥,人哋呢度仲停留喺饮白酒嘅阶段,边识得欣赏红酒啊!”
(文哥,人家这里还停留在喝白酒的阶段,哪懂得欣赏红酒啊!
)
说完,六子起身出门拿酒。
包厢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桌上其他人虽然听不懂粤语,但看童诏嫌弃的表情和陈文她们嚣张的样子,用屁股想都知道不是好话。
尴尬,窘迫,气愤,一桌人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摆好。
唯一能听懂粤语的钱老板,脸都绿了。
真他妈见一次被嘲笑一次,这个逼不装真的会死?也是够够的。
老登硬着头皮打圆场,
“童少,各位兄弟,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招待不周。”
童诏摆手,
“钱生,唔使麻烦,我自己有带酒。”
他又看了眼刚刚言的李局和张总,
“投资嘅事,以后再讲。”
“你们讲啲项目,都系小儿科,赚个几百万,湿湿碎啦,我也没兴趣。”
次话一出,沉默是金。
李局、张总、赵老板等人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
几百万啊,这种利润还少?
你咋不说你擦屁股都是用钞票!
煞笔东西,就是看不起我们呗!
这时,六子回来了。
左手拎着恒温酒袋,右手拎了个檀木箱,看着就很有逼格的样子。
他让服务员拿来新醒酒器,才从酒袋里摸出两瓶红酒。
瓶身很简洁,没有花哨的标签,只有简单的字母,看着倒是不便宜。
六子看向童诏:“大佬,95年嘅tache,时间啱啱好。”
(大哥,95年的拉塔希,时间刚刚好。
)
他声音故意拔高,确保每个人能听到。
至于别人能不能听懂,就不关他的事了。
要知道这些法语,可是让他背了好久,现在不拿出来显摆什么时候显摆?
他把红酒放置在一边醒酒,又打开檀木箱子,里面是两套晶莹剔透的水晶酒具。
仔细擦了擦,轻轻摆在童诏和陈文身前。
桌上的人又傻了。
不是!
拿酒就算了,还有专属酒具?
陈文看着一桌土老帽觉得好笑,故意拿起酒瓶,对着这些伸脖党,科普起来:
“tache系法语啦,翻译过来系拉塔希,钱生,李局,饮过没啊?”
不等回答,他手指指着酒标,
“呢支tache,系罗曼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