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今日我等齐聚谢府,皆是为道贺而来。”
罗素素闻言,微微颔首。
梅青苏亦是笑道:“二公子言重了,薛老爷子对我恩中如山。”
一行人或多或少都是因为薛怀安才一路同行。
薛怀安见一艘船艘划破湖面,荡开粼粼水波,朝他们驶来。
他顺势开口,语气温和:“此乃大观园内的母湖,园中另有一处子湖,虽名为湖,实则是一方深潭。因鸿先生早年在家习字洗砚,墨色浸染,潭水终年幽黑如墨,故而得名洗砚潭。”
“大观园后的小院名为鸿景院,匾额上的题字,正是出自二先生之手。”
薛怀安娓娓道来,场中原本略显紧绷的气氛也随之缓和几分。
柳子馨抬眼远望,忽见不远处岸边立着一名撑伞的男子。
那人似有所觉,微微侧身,目光朝他们一行人投来。
她不由微微怔住,脱口赞叹:“好一位清俊的少年郎。”
众人闻声,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只见烟雨朦胧中,那少年执一柄青竹伞,身着素色无纹长袍,身形挺拔如松。
墨发半束,仅以一支乌木长簪绾起,余发垂落肩头,衣袂随风轻扬。
最是那双清水般的眼眸望来时,整个人仿佛从水墨画卷中走出,带着读书才能养成的文雅气度,令人见之忘俗。
紫衣女子罗素素眉头微蹙,心中暗惊——以她的修为,竟直到此刻才察觉这撑伞少年的存在。
此人仿佛与这湖光山色、春雨烟岚浑然一体,不露半分痕迹。
薛怀安听得柳子馨这般赞誉,不由轻咳一声,半开玩笑地摇头道:“子馨,你这般夸赞,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了。当年初见时,可没听你这般夸过我。”
柳子馨琼鼻微皱,轻哼道:“我可没说过,那是芷柔姐夸你气度不凡。”
她眼波流转,故意上下打量着薛怀安,“你自己比比看,从头到脚,哪一点及得上这位撑伞的公子?”
忽又促狭一笑,“当然,若论藏事的本事,薛大公子倒是无人能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