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苏相暗中相助,正是我们放手一搏的最后机会。”
贺兰真术与渡空对视一眼,俱是凝重颔首。
“那具体该如何行事”
贺兰真术沉声问道,“如今谢观也算风口浪尖的人物了!”
刘渊指节轻叩车窗,眼眸闪烁着,“怎么样才能除掉一个人”
他伸出左手,竖起一食指,“其一,先摸清他的敌人是谁。哪些能为我们所用,哪些必须严防死守,不能走漏半点消息。唯有借势而为,方能壮大己身。”
贺兰真术闻言立即接道:“谢家内部就有现成的刀子。那几位夫人和谢人凤,怕是比我们更想看到谢观死。”
度空转动佛珠,低声道:“贫僧探查得知,群芳宴上谢观已得罪多位大齐皇子。尤其是燕王和二皇子,杀心已起。”
刘渊微微颔首,修长的食指与中指相继竖起:“其二,找到他的命门弱点所在。再坚固的铠甲,也总有接缝处,是人就不可能没有薄弱处!”
贺兰真术笑道,“论对谢观的了解,这些仇敌恐怕比我们更清楚他的软肋。”
刘渊看向窗外,伸出第三根手指。
“其三,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今日谢观的底细我们已经摸清,算一次隔岸观火。”
“其四,要以雷霆之势,用全力扑灭,不留对方留一丝生机,敌在明我在暗,不可有丝毫轻视之心。”
伸出五根手指!
“其五,兵法云:乘其不备,击其盛时。现在谢观正处得意之巅,恰是最松懈之时。”
说完,刘渊五根手指又骤然握紧,仿佛要将无形的猎物捏碎在指间:
“谢观,你逃不出我们手掌心。”
刘渊转身看向二人,眼中锋芒毕露:“你们即刻前往燕王和二皇子府邸。那位殿下既然对谢观心怀杀意,不妨再添一把火。”
“至于我……”
刘渊掸了掸衣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正好去会会那位谢人凤。听说这位谢家二院嫡子,最近可是寝食难安啊。”
贺兰真术会意一笑:“妙极。让谢观以为风波已过,却不知真正的杀局才刚刚开始。”
刘渊下了马车从西南门,有人通报下,施施然暗地进了这座定远侯府。
贺兰真术和度空,乘坐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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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春楼!
“母亲!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谢人凤站在雕窗前,指节捏得发白,眼中翻涌着怨毒。
“我要谢观死——不,我要他生不如死!”
赵夫人看着儿子消瘦的面容,心疼地抚上他的肩头:“人凤,你放心,他的好日子长不了。”
“今日你也瞧见了,诸葛间、张轼载为他撑腰不说,连长公主和东山先生都出面了,老太君也得给几分面子母亲也是不得已。”
谢人凤猛地甩袖,“诸葛间、张轼载也就罢了!谢原那个混账东西,仗着老太君偏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
他忽然转身,眼中迸出嫉恨的火光,“可长公主,甚至那位东山先生!他谢观一个卑贱庶子,凭什么!”
窗外骤雨初歇,檐角水珠滴答落下,仿佛在应和他扭曲的面容。
谢人凤脸色阴沉至极,“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