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家的祖坟怎么秃了。”
张新惊讶不已。
整片祖坟上方笼罩着一层诡异的灰雾,坟头土色黑,寸草不生,形成一个以坟墓为圆心的圆形荒芜带,跟周边茂密的树木形成鲜明对比。
“我明明记得,”
张新往前走了两步,“去年清明时,那里还有一棵茶树来着。”
张新蹲下身,手指刚要触碰坟土,晏清一把拽住他,“别动,小心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晏清取出一张黄符,青烟袅袅升起,在半空旋聚成龙卷般的形态。
“看到没有?”
晏清指着烟雾,“这代表这里的气不正常。”
他蹲下身,又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取出三枚铜钱,抛在坟前。
铜钱落地,竟全部竖着插进土里,排成一条直线指向东南方。
“借运之术,最重地脉走向。”
晏清轻抚过干裂的坟土,“对方在你家祖坟埋了引运的法器,就像在河道上开了个口子。”
他抓起一把土,指缝间漏下的沙土呈现不自然的灰白色,“祖坟的福泽之气被源源不断抽走,所以寸草不生。”
突然,晏清的手停在某处:“找到了。”
他扛起锄头,小心翼翼地挖开表面的土,露出下面一块泛着青光的古怪石头。
石头上刻满了符文,隐隐透着一股阴邪之气。
“是盗运石。”
晏清脸色凝重,“这东西会慢慢吸干你们张家的气运。
更阴毒的是,”
他指向石头下方隐约可见的红线,“这石头上还有还用了血引术,说明借运之人,与你们张家有血缘关系。”
张新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远处,一只乌鸦突然从枯树上惊飞,出刺耳的鸣叫,吓得他一激灵,“我家哪个亲戚要这么歹毒?居然要害我。”
晏清想起那个黑衣老道,问道:“你祖父祖母那一辈,可有人在港城还没回归的时候,就去了那?”
张新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拍了下大腿:“还真有!
我奶奶那辈好像有个叫徐晟的远房亲戚,当年因为”
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肯娶家里安排的对象,带着他的小青梅跑路了,后来听说去了港城,但再也没有回信。”
青梅、徐晟。
那这肯定是林曼琳嘴里的阿晟。
晏清冷笑一声:“这就对了。
以前港城那边最兴这种借运改命的邪术。”
他指了指盗运石上的血纹,“血脉相连,借运更灵。”
只是晏清不太理解,这黑衣老道借运是为了什么?
忽然,一阵阴风打着旋儿卷过坟地,扬起漫天纸灰香屑。
张新头顶一凉,下意识往头顶摸去,顿时变了脸色:“卧槽!
我假呢?!”
晏清嘴角微扬,抬手指向三米开外的一座孤坟:“在那儿呢。”
张新顺势望去,他的假稳稳当当地挂在墓碑顶上,在风中摇曳着。
“这”
张新涨红了脸,想去取回来,却被晏清一把拉住。
“别急。”
晏清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咱们来的时候,那里有坟墓吗?”
张新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