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晏清真的是人吗?
这也太聪明了吧!
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姜佩佩的头顶。
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个好拿捏的残废,而是一个心思缜密到可怕的对手。
姜佩佩下意识想要起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但手脚上冰冷的束缚带无情地提醒着她,此刻的她,就像落入蛛网的飞蛾,插翅难逃。
姜佩佩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脱身之计。
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院门的方向,却绝望地发现晏志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彻底堵死了她的退路。
姜佩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哀求道:“晏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晏清根本不为所动,他直视姜佩佩闪烁的双眼,沉声问道:“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做轮椅的?是哪位街坊邻居告诉你的?”
姜佩佩被问得心头一紧,她不可能供出堂姐。
姜佩佩慌忙垂下眼睑,哭着说道:“我、我真的是偶然听说的......前几天路过这附近时,听见几个街坊在议论,说晏家小子做出了能自己走的轮椅......”
她说着,悄悄抬眼看晏清的反应,见他依然面无表情,又急忙补充:“后来我偶然认识了一位张经理,听他提起在找这种轮椅的设计......我就想着,要是能帮上忙,也能赚些钱......”
姜佩佩说到这里,声音已完全被哽咽吞没。
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在阳光下折射出脆弱的光晕。
“我爸妈...他们年纪大了,病痛缠身,常年卧床需要人照顾...”她抽泣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现在连我的身体也...也垮了...这个家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姜佩佩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用卑微而恳切的目光望向晏清:“那些医药费、生活费...就像一座座大山压在我身上,我实在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姜佩佩泣不成声,单薄的身子随着抽泣轻轻起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地哀求道:“晏先生,伯父伯母,求大家看在我是初犯,又是为了给父母治病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我发誓...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然而当她偷偷抬眼观察晏清时,却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依然平静得令人心寒。
“你真当我傻吗?姜佩佩。”晏清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姜欣悦的堂妹,对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姜佩佩浑身一颤,连伪装都忘了维持。
陆佩慈闻言,恍然大悟。
她上前两步,仔细端详着姜佩佩的眉眼,越看越是心惊:“难怪......难怪我总觉得你眼熟!这眉眼,这神态,确实跟欣悦有五六分相像!”
晏志高虽然还没完全理清头绪,却也看出了端倪。
他皱着眉头,语气严厉:“你这丫头,嘴里没一句实话!看来得通知你爹妈来领人,好好管教管教!”
晏清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姜佩佩惨白的脸上,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