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轧钢厂时,是个炉前实习工。”
王奎对着江夏眨眨眼,继续轻声说道。
“当时轧钢厂后勤科有位年轻的女干事,虽然其貌不扬,但有心人都知道,她的父亲是位大领导。”
“追求者众多,其中不乏能言善辩之士。
更是有部里的年轻俊杰。”
“谁料,最终鲜花插在了仿佛烂泥一般的李怀德身上。”
“你可知,他是如何办到的?”
王奎感叹着摇了摇头。
一个实习炉前工,一路逆袭至副厂长。
除了开挂,江夏自认为自己是无法做到的。
但是李怀德就做到了。
无他,够舔而已。
那李怀德当真是将“舔狗”
行为挥到了极致。
每天天不亮,李怀德就会守在女干事上班的必经之路上,只为送上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
若是遇到下雨天,他更是早早备好雨伞,亲自护送女干事到办公室,自己却被淋得浑身湿透也毫不在意。
女干事所在的办公室,李怀德会时不时地找借口去送一些零食糖果。
一个月28块的工资,他敢把25块都花在女干事身上。
种种舔狗行为,对淳朴的女干事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一个完全不顾自己的尊严和面子的男人,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只为了能博得心爱之人的欢心。
在当时,谁能做到?
这难道不就是真爱?
短短半年时间,李怀德就成为了大领导的金龟婿。
凭着自己的实力,再加上娘家人的帮扶,一路扶摇直上,成了轧钢厂的副厂长。
讲完故事,两人正好回到卫生所。
“所以你明白了嘛?”
王奎盯着江夏眼眸。
“啊?王哥,你难道也要让我去当舔狗?”
江夏一脸震惊。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舔狗?”
王奎咂摸了这个新词,突然咧嘴一笑,“嘿,你别说,还真形象!”
说完又板起脸,伸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个毛栗。
“想什么哪!
给你说这么多,你真当个故事听了?”
“嗯呐,不然嘞,难道真要我说,这种人很可怕,为了达到目标会不惜一切代价?”
“或者,难道你要说,让我离他远点,免得被当个棋子?就像那个赵德柱一样?”
王奎没回答他,愣愣的站了会。
“你的礼物哪?我还没看过。”
江夏,翻包,掏出那个文件袋,王奎把照片捧在手心,仔细的看了看。
“没错,是先生亲笔。”
“收好,有了这句评语,你算是有了护身符了。”
“刚才的话,我是想让你明白,在这厂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杨佑宁有,李怀德有,我也有。”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过多涉入这些蝇营狗苟,别忘了先生对你的期望!”
说到这,王奎停下脚步。
“自己进去吧,你昨天画的图纸,在我那,等会派人送过来。”
江夏点头,也没问图纸怎么跑他那去了。
王奎走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