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个师傅赶紧递上新的刀头,略带迟疑:“这刀都是同一批次的,我估计结果都一样,要不咱换种刀头试试?”
宁大伟叹了口气,“再试一次吧,我调整下进刀度!”
江夏没吭声,站在一边静悄悄的看着。
重型机床的夹具上,一根钨钢棒被紧紧夹住,宁大伟调整好刀具后,小心的凑了上去。
只是接触瞬间,“刀子”
的边缘立刻被打出铁花,整个刀身也开始扭曲,没一会,无往不利的“刀子”
就变成了一根麻花。
宁大伟气的就砸了机床一拳,随即又赶紧摸了摸。
“对不起,不痛不痛哦!”
一旁的钱师傅也是心疼极了,“下次要捶就捶我,拿孩子撒什么气!”
接着赶紧俯下身子,仔细查看起机床有没有损伤。
得,对亲生的都没这么好吧!
“诶!
咋办?别的工作组,工序都赶在咱前头了,咱守着个最先进的机床,却落在后面?”
“老钱,日子不过了!
咱上机械厂压箱底的东西吧!”
宁大伟抓着钱师傅的手,语气坚定。
“上!
干他娘的!”
两人一起掏出钥匙,走了出去。
没一会,像捧着臻宝一样,捧了一个小盒子进来。
打开一看,全是刀具。
直刃的,斜刃的,圆鼻的,切槽的、镗孔的一应俱全。
“这是联盟的特种合金做的,以前老厂长,从酒桌上赢的!”
见江夏好奇,正在指导徒弟手搓工件的秦师傅靠过来说道。
“三斤酒!
就换了这么一套宝贝!”
“事后,老厂长就退了……”
江夏难受,后世九十九块九包邮的刀具,现在得用命来换啊!
“老厂长是个有远见的!
他人还好嘛?”
秦师傅不解的看了眼悲愤的江夏,“好啊,昨还去看了他。
啧啧,威风不减当年啊,现在还喝不过他!”
江夏愕然:“喝了几斤?”
“嗯,就带了4斤,被他一人喝光了,我就舔了个瓶底……”
沉默,继续撑起长篙
“那他退啥?”
“年龄到了呗!
想带孙子了!”
“下次我赞助您十斤地瓜烧,一定把他弄趴下咯!”
不明所以的秦师傅看着咬牙切齿的江夏,茫然点头。
一旁的宁师傅已经将刀具换好,轻柔的启动车床,狠狠地贴了上去。
吱嘎!
工件与刀头接触,出刺耳的尖叫。
有门!
钨钢工件已经出现了白印子。
吱!
!
!
嘭!
丁零当啷
嘿,你别说,特种合金的声音就是清脆。
穿过呆若木鸡的围观群众,江夏上前取下工件。
刚才的举动,只在钨钢上留下了一道白印子,用手擦了擦,连这道白印子都消失了。
“恁娘的,这是金箍棒嘛?”
捧着破碎刀头的宁大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