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陆承安对于老何为救他而死早已释怀。
当兵打仗,哪有不死的。
他身边的同袍,死的还少?
只不过虽然早已释怀,但陆泽安但凡有空闲的时候,便总想来这座衣冠冢前坐坐。
说说自己不想与人说的心里话。
一边烧着纸,一边絮叨:
“老何,听说前线很多战死的将士都被封了阴神。”
“我去礼部的问过,封神的名单里有你。”
“可是...”
说到这里,陆泽安抬头看着那块他亲手刻下的墓碑,有些埋怨道:
“这些年,你怎么从来都没向我托过梦?”
“陈将军被封了都城隍,陈亢那小子都在梦里见到过他的父亲,你怎么就愿来我的梦里?”
“是不认我这个徒弟?”
......
不远处,一株苍翠挺拔的杨树下,陆承安静静地看着大哥絮絮叨叨的模样。
而他身边,正有一团常人肉眼看不见的阴影漂浮。
似乎是听到了陆泽安的絮叨,那团阴影缓缓凝聚成一名身穿战甲的老卒。
向着陆承安躬身一礼,歉意道:
“城隍座下掌律使,见过圣人...”
陆承安微笑着摆了摆手道:
“何律使无需多礼。”
已经是阴神之身的老何看了眼不远处的陆泽安,欲言又止。
陆承安轻轻点头,温声道:
“何律使不必介意,我能理解。”
听陆承安这么说,老何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知道,原本以他的功德和战功远远轮不到封神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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