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师弟陈亢与二师兄是一个路子,也是儒家和法家的融合。
所以现在就有一个问题,北齐国学的宗学究竟该选什么?
陆宁儿认为,就算是儒学其中也有很多是不太适合广为流传的。
并非是藏私,而是事实。
若只是像陆承安这样收几个弟子,当做亲传来培养,自无不可。
但若想要全天下的普及,那就必须做一定的删减和改动。
需要统一其学术核心。
因为就算是儒学之中,也有很多道理是需要相互印证推敲的。
不是心智坚定,有明辨能力之人,很容易对一些内容曲解。
所以这件事并不是简简单单把书院的内容照搬到宗学府那么简单。
否则陆宁儿也不需要召集所有师兄弟一起来完成这件事。
除了儒学之外,道、法、墨三家要不要也传下去?
陆宁儿认为应该是要传的,只是该怎么传,传多少,做什么样的改变又是一个问题。
这就需要确定一个绝对的核心学术观点,是仁义?孝悌?忠勇?道德?礼乐?
只要想想陆宁儿便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甚至忍不住埋怨道:
“二叔也真是的,一个人干嘛创出四家之言?”
埋怨归埋怨,但陆宁儿的眼睛里却满是崇拜。
光是其中一道便已经让他们这些弟子需要花费毕生的精力去探索,何况四家?
就在陆宁儿写写画画一时入神之时,却没发现已经有三个人站在了草棚外,看着她笔下写出的那些文字面露微笑。
何道哉正要上前打招呼,李仲明却摇了摇头,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渊笑而不语,握着手里的桃木杖轻轻盘摸,看上面那温润的光泽便知道,他这根桃木杖必定是时刻不离身的。
李仲明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收敛起全身所有气息,悄悄挪到了草棚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