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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证:工业券攒了六十五张,布票一百八十尺,全国粮票四百三十斤。
例如侨汇卷,茅台票等杂七杂八的票也有不少。
另外还有几张自行车票,黑市上能换小半扇猪肉。
硬货也是有着不少,小黄鱼,大黄鱼各有六根,三根(娄振华给的王建军没说)。
王建军1958年就当上保卫处长,那时候月工资就有一百多块。
后来兼了副厂长,涨到一百四十九块五。
聂文君在纺织厂当质检员,每月四十八块,前几年刚升了科长,又是一大笔钱。
但真正的大头,是王建军这些年“打猎”的进项:
光是去年就打了百八十头野猪,除了交给街道办的,剩下的卖给轧钢厂食堂几头。
每头八十块;走黑市出了三头,每头能卖到一百二。
剩下的也是很快被瓜分,根本留不住。
野兔、山鸡更是不计其数,隔三差五给厂领导送些打关系。
其他单位有需要,王建军也是没得说,二话不说就弄几头。
在当时可是打出了名头。
剩下的要么换粮票,要么给孩子们改善伙食。
聂文君摩挲着自行车票,盘算道:
“这两张票,一张给皓东用,一张留着等雯雯上学。”
王建军:……
聂文君顿了顿:
“布票够给三个丫头做身新衣裳,今年咱们是不是应该送她们去学校了?”
王建军啃着闺女啃剩下的半截烤白薯:
“米缸底下那八百,你明天拿去扯块呢子料。
老赵家闺女要出嫁,得随份厚礼。”
聂文君突然压低声音:
“对了,今儿街道刘婶说,她昌平老家有户人家要卖地,三分菜园子带两间土房,只要六百块。”
王建军脱下棉袄说道:“置地?秦村那边不是还有咱两间房吗?
周围还有咱家开荒的一些地呢。”
“你傻啊?”
聂文君瞪他一眼:
“没见现在城里天天搞运动?万一……咱总得有个退路。”
王建军前两次的遭遇,让聂文君有了危机感,她凑近道:
“那地方偏,挨着山,自留地能种菜,后院还能圈起来养鸡。”
聂文君把针在头发上蹭了蹭,低声道:
“秦村离城里太近,真要有个风吹草动,革委会的人头一个就去查那儿。”
她朝窗外努了努嘴:
“你瞅瞅现在这形势……”
老王家在秦村的几间土房再加上两间青砖瓦房带个院子,由他大舅照看着。
其他地平时也种些红薯、玉米。
听他娘说,好像收成还不错!
“昌平那边不一样,”
聂文君继续道:
“一来隔着两座山,二来那村子就三十来户人家,连个正经生产队都没有。”
她掰着手指算:
“李婶说了,那地方往北走五里地就是军事禁区,平时连公社干部都不爱去。”
王建军眼睛一亮:
王建军琢磨着:
秦村的房子确实太显眼。
去年“破四旧”那会儿,公社的人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