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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铺似的居住条件,就像一道越收越紧的箍,勒得秦淮茹时常喘不过气来。
许大茂那间空房,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眼里最能解渴的那颗梅子。
“要是……”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要是厂里和街道能把许大茂那间房分给咱家,那以后不是……”
这念头让她心里一跳,随即又是一阵无力。
她知道这很难。
院里住房困难的不止她一家,后院老周家,人口比她还多。
更何况,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在厂里只是个一级工。
不说人微言轻,就是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能轮到她头上?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后院。
目光好像落在了一大爷易中海那间宽敞明亮的正房上。
一大爷是八级工,厂里的技术尖子,分到的房子是院里最好的。
可他跟一大妈无儿无女,守着那么大的房子……
秦淮茹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之前在监牢的时候,一大妈可是跟她说了不少,也不知道……
秦淮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
最后,她的视线又若有若无地扫过何雨柱那两间并排的屋子。
傻柱是厨子,工资不低,一个人占着两间房,在这院里算是顶宽裕的了。
何雨水那丫头,反正是要嫁出去的。
傻柱那人,嘴硬心软……
秦淮茹的思绪在这里打了个转,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傻柱说。
她麻利地晾好最后一件衣服,把空盆里的水“哗啦”一声泼在水池边上。
水花四溅,映着屋里透出的微弱灯光,一闪即逝。
这日子,就像这拧不干的湿衣服,沉甸甸的,带着一股散不去的潮气。
她端起空盆,转身回屋。
与此同时,就在老贾家对面的老聂家屋里。
聂文娟正轻手轻脚地挪到窗边,把耳朵对着外边听得仔细的样子。
“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聂母坐在炕沿上,就着昏黄的灯光缝补一件旧衣裳,头也没抬地问道。
聂文娟缩回身子,蹑手蹑脚地走回母亲身边,压低声音。
带着点报告重大发现似的语气说:
“娘,傻柱今天空着手回来的,没带饭盒!
看来姐夫在厂里定的新规矩真管用!”
聂母飞针走线的手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没规矩,叫柱子哥。”
聂母先是说了一句,随后又道:
“你姐夫坐在那个位置上,也是为难。
工人们辛辛苦苦干活,食堂的油水要是都进了少数人的口袋,大家伙儿心里能没意见?
可管得严了,像你柱子哥这样的,肯定觉得是故意跟他过不去。
这样又少不了要得罪人。”
“我觉得姐夫做得对!”
聂文娟撅了噘嘴,想起以前的事儿,声音里带着些不平:
“以前柱子哥在食堂,想带什么带什么,就跟食堂是他家一样。
对门棒梗他们隔三差五就打牙祭。
看他那得意样儿!”
“嘘!小点声!”
聂母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