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横在二哥的脖子上,吓得心都差点蹦出来。幸好二哥只是轻伤,否则我……”
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哽咽,似难受得说不下去。
方才岚妈妈故意没说沈瑄是怎么伤的,就是怕信国公夫人爱子心切,压不住火。
如今倒好,被沈琦三言两语就给秃噜了出来,气得信国公夫人才压下去的怒火又升了起来。
“孽障!”
她怒骂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岚妈妈不在,其他大丫鬟小丫鬟也不敢上前拦,眼睁睁看着信国公夫人怒气冲冲出了门。
一丝笑意飞快地从沈琦眼底划过,她匆忙站起来追出去,“娘,您別……”
她追到门口,忽地对上信国公那双泛着精光的眸子,顿时喉咙一滚,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恭敬地唤了声:“父亲。”
信国公双眼微咪:“一个两个,急着上哪儿去?”
“老爷,那沈疏胆大包天,都把剑架在咱们瑄儿脖子上了。”信国公夫人气得面色涨红,先告了沈疏一状。
信国公听得皱眉,目光从自家夫人面上移到沈琦脸上,问:“究竟怎么回事?”
沈琦捏着帕子,将昨晚发生的事如实道来。
在这位威严的爹面前,她不敢太过添油加醋,说的基本都是实话。
一听沈瑄就是擦破了点皮,还是主动挑事儿的那个,信国公皱紧的眉头缓缓松开,招呼母女俩进屋。
信国公夫人不依,“老爷,她都敢拿剑威胁瑄儿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混小子技不如人,还有脸让你替他出头,不许去!”信国公冷哼一声,抬脚往屋里走。
听他当真要轻轻揭过这事儿,信国公夫人急了,抬脚追上去,“老爷,那沈疏……”
不等她抱怨完,信国公脚步一顿,偏头看她。
这眼神不冷不利,却叫信国公夫人心尖发颤,顿时成了个锯嘴葫芦,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她安静了,信国公这才看向乖巧地跟在身后的沈琦,似不经意地问:“令瑛,这些事是你告诉你母亲的?”
沈琦被问得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