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是有要事,想与王爷密谈。”
范阳卢氏?
赵轩和诸葛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玩味。
五姓七望之一的范阳卢氏。
之前用一车古籍,换了千斤雪盐的那个家族。
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人来,想干什么?
“有意思。”
赵轩笑了,“看来,闻到血腥味的,不止我们。”
“让他们进来吧。”
“本王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在利益面前,能有多么‘同气连枝’。”
王府的偏厅内,气氛有些微妙。
范阳卢氏的管事,卢安,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上,显得有些局促。
他虽然是卢氏的核心管事,见过不少大场面,但单独面对一位手握重兵,刚刚才用雷霆手段清洗了一座凉州城的王爷,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忐忑。
尤其是这位王爷,还如此的年轻。
年轻得让他感到心悸。
赵轩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地吹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他在打量卢安,卢安也在悄悄地打量他。
眼前的年轻人,面容俊朗,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杀伐之气。
可卢安却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他很清楚,就在昨天,就是这个年轻人,谈笑间,就让太原王氏在凉州的势力,灰飞烟灭。
更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许下了要向太原王氏百倍讨还血债的誓言。
这份魄力,这份手段,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藩王所能拥有的。
“卢管事,不远千里而来,所为何事?”
最终,还是赵轩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卢安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回王爷,小人是奉我家二爷之命,特来拜见王爷。”
“哦?卢二爷?”
赵轩眉毛一挑,“本王记得,上次与本王做交易的,就是他吧。”
“你家二爷他有心了。”
“王爷明鉴。”
卢安的腰弯得更低了,“我家二爷听闻凉州生瘟疫,太原王氏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人神共愤之事,深感震惊与愤怒!”
“我范阳卢氏,虽与王家同属世家,但素来以诗书传家,仁义为本,断然不屑与此等禽兽为伍!”
“故此,二爷特派小人前来,向王爷表明我卢氏的态度。”
“同时,也带来了一些薄礼,以慰问凉州受难的百姓。”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礼单,双手奉上。
一旁的顾清流上前接过,展开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递给了赵轩。
赵轩扫了一眼礼单。
粮食五千石,布匹一千匹,药材三百车,还有白银十万两。
好大的手笔。
赵轩心中冷笑。
这哪里是慰问,这分明是投名状。
他放下礼单,看着卢安,似笑非笑地说道:“卢二爷真是高义啊。
在这风口浪尖上,敢于站出来,与王家划清界限,本王佩服。”
卢安听出赵轩话里的讥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这种场面话,根本糊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