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气干云地说道:“诸位兄弟客气了!”
“那赵轩小儿,不过是个黄口孺子,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就敢与我等百年世家为敌,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以为他搞个什么新政,分些田地给那些泥腿子,就能动摇我等的根基?痴人说梦!”
“我等世家的根基,是人脉,是朝堂,是这天下的人心向背!”
王景意气风,指点江山。
“算算时间,此刻京城的早朝,应该已经结束了。”
“李思他们,想必已经将弹劾赵轩的奏折,递了上去。”
“几十名朝中重臣,联名上奏,再加上凉州瘟疫横行,民怨沸腾的‘事实’,那赵轩小儿,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此劫!”
“说不定,此刻捉拿他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更是兴奋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赵轩被押解回京,跪地求饶的凄惨模样。
“来来来,喝酒!
喝酒!”
“等拿下了凉州,那里的水泥、高炉、活字印刷,咱们几家,可要好好分一分!”
“还有那雪盐,听说比金子还贵,咱们可得把方子弄到手!”
“还有那亩产三千斤的土豆,哈哈哈,以后咱们的粮仓,再也不用担心了!”
他们贪婪地讨论着如何瓜分凉州的产业和技术,一个个双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之中。
丝毫没有意识到,灭顶之灾,已经悄然降临。
王景喝得有些微醺,他靠在椅子上,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带领着五姓七望,彻底扳倒了皇权,将整个大盛的经济命脉,都牢牢掌控在手中。
他王景,将成为这天下真正的,无冕之王!
就在他飘飘然,快要醉倒在权力的美酒中时。
一个家丁,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湖心亭。
“家……家主!
不好了!
不好了!”
家丁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而刺耳。
亭中的丝竹之声,戛然而止。
翩翩起舞的舞姬,也停下了脚步,惊慌地看着这边。
王景的好心情,瞬间被打断。
他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他醉眼朦胧地呵斥道。
“没看到我正在与诸位家主饮宴吗?有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滚下去!
别在这里扫了大家的兴致!”
王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想要将那家丁赶走。
他现在,只想好好享受这胜利的喜悦,不想被任何琐事打扰。
然而,那家丁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跪在地上,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家主!
真的……真的出大事了啊!”
“能有什么大事?”
王景端起酒杯,很是不满地瞥了那家丁一眼。
“天塌下来了不成?”
“就算是天塌下来,有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