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默寡言却枪法如神的兄弟俩，大刘和小刘。
“地雷呢？”
胡天佑问。
小李从角落拖出个木箱，里面躺着五六颗土制地雷，外壳锈迹斑斑。
“这地雷是我们自己造的，”
他挠挠头，“威力可能不太稳。”
胡天佑拿起一颗掂了掂，闻了闻火药味：“够了。”
他转向周队长，“你们主攻队带足手榴弹，炮楼二层机枪位是死角。”
周队长惊讶地问道：“你打过炮楼？”
胡天佑系紧腰间的手榴弹带，随意地说道:“以前没事的时候，端过几个日军碉堡。”
洞内突然安静。
胡天佑现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盯着他。
周队长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兄弟好样的，打援的事就拜托你了。”
他转向众人，“十分钟后行动！”
游击队员们迅行动起来。
胡天佑蹲在角落检查武器时，高成功凑过来递给他一个布包：“老乡给的。”
布包里是五个还温热的红薯，和一小瓶烧酒。
胡天佑仰脖灌下半瓶，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
“老胡，”
高成功压低声音问道，“你确定五个人能挡住增援？村里可是几十个日本鬼子。”
胡天佑用匕削尖一根木棍：“不是挡住，是拖住。”
他在泥地上画出示意图，“地雷炸头，手榴弹覆盖中间，拖住鬼子半个小时，够周队长炸炮楼了。”
小李凑过来看，突然倒吸冷气：“这是……分段杀伤？”
“跟小鬼子学的。”
胡天佑笑了笑。
出前，周队长把胡天佑拉到一边：“如果情况有变怎么办？”
“我会信号。”
胡天佑指了指腰间别着的信号枪，“红色撤退。”
周队长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握了握他的手：“我们都要活着回来。”
晨雾未散时，两支队伍分头出。
胡天佑让高成功留下保护詹姆斯，自己带着五人小队钻入灌木丛，朝鹰嘴崖疾行。
路过一片焦土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那是被烧毁的村庄，几根残柱孤零零立着，像墓碑。
胡天佑从灰烬里捡起个烧变形的铁皮玩具，小心放进兜里。
转身时，他的眼神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走。”
他声音平静得可怕，“给小鬼子准备葬礼去。”
鹰嘴崖地形比地图上更险要。
山路像肠子似的挂在峭壁上，一侧是山体，一侧是百米悬崖。
胡天佑迅布置起来。
五颗地雷埋在路的最前端。
手榴弹分成二组，一组拉出弦埋设在路中间。
另一组用藤蔓悬在崖壁上，大刘小刘占据制高点，铁柱负责拉引爆绳。
“记住，”
胡天佑最后检查绊线时强调，“等鬼子进入雷区后听我命令再拉弦，我们要的是拖住他们。”
“明白了。”
小李咧嘴笑了，露出两颗虎牙。
胡天佑点头，趴到预设的狙击点。
透过灌木缝隙，能看到蜿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