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不敢靠近。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郑贤智在一处背风的山壁前停下,抬手对着岩壁虚虚一按。
淡青色的灵力炸开,碎石纷飞间,一个丈许宽的山洞赫然出现。他将卢圣贤扔进山洞,随手布下一道隐匿阵法,隔绝了外界的气息。
“咳咳……”卢圣贤撞在石壁上,刚缓和些的伤势又泛起疼痛,他捂着胸口抬头,却见郑贤智正盯着他的腰间,眼神锐利如刀。
“把东西拿出来吧。”郑贤智的声音没了之前的缓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结金果树,总不能一直藏在妖兽袋里。”
卢圣贤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捂住腰间。这果树是卢家千年根基,是他拼着背上“千古罪人”的骂名也要保住的火种,怎么能轻易交给别人?哪怕对方刚刚救了他的命。他咬着牙道:“前辈,这果树是卢家……”
“卢家?”郑贤智冷笑一声,不等他说完便向前踏出一步。
一股磅礴的金丹威压如同实质般碾压而来,山洞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卢圣贤只觉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气血猛地翻涌,“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你救了我……”卢圣贤挣扎着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痛楚,“却要用这种方式逼我?”
“救你是情分,拿果树是本分。”郑贤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威压丝毫未减,“若不是冲着这结金果树,你以为老夫会冒险出现在凉州城?
刚才在城外,你可是亲眼见识过金丹修士的手段,没有我,你现在已经是魏齐两家的刀下亡魂,还谈什么保住卢家至宝?”
他上前一步,脚尖踢在卢圣贤的储物袋上:“怎么?现在命保住了,就想反悔?忘了刚才是谁让你从鬼门关爬回来的?”
卢圣贤被威压压得浑身骨头咯吱作响,每说一个字都要咳出一口血沫:“这果树……关系卢家存亡……我不能……”
“存亡?”郑贤智嗤笑一声,收回威压,看着卢圣贤瘫软在地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卢家连护族大阵都快守不住了,一群老顽固守着空壳子等死,这果树留在你手里,迟早是别人的囊中之物。你以为凭你这点修为,能带着它走到海外?”
他蹲下身,枯瘦的手指戳了戳卢圣贤的胸口:“要么现在把果树交出来,老夫还能护你一程;
要么你就抱着你的家族大义,等会儿被追来的金丹修士撕碎,到时候果树落在谁手里,可就由不得你了。”
卢圣贤趴在地上,咳着血看向腰间的妖兽袋,袋口的灵光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他知道郑贤智说的是实话,没有金丹修士庇护,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可要他亲手交出卢家最后的希望,又如同剜心一般痛苦。
卢圣贤趴在地上,感受着胸口残留的威压余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望着腰间妖兽袋上跳动的灵光,那灵光里仿佛映着卢家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映着大长老怒视的眼神,也映着自己冒死带出果树时的决绝。
可郑贤智冰冷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刚才齐灵月的剑尖距咽喉不过三寸的寒意也未消散。
他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金丹修士的喜怒,便是他的生死开关。
“咳……”卢圣贤咳出最后一口血沫,颤抖着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