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领命,转身离去,步伐沉稳有力。
片刻后,一阵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战鼓擂动,震撼人心。
二十名身披重甲、手持青铜长剑的魁梧大汉,如猛虎下山般涌入大门。
他们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身上散发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这些平日里只负责保护扶苏安全的亲卫,此刻却成了维持秩序的利器。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捷,如同虎入羊群,将扭打在一起的人群强行分开。
那些还未从激战中回过神来,试图反抗的儒生、法家弟子,在这些身经百战的甲士面前,如同孩童般无力。
侍卫们可不管他们是什么学派的鸿儒,手中青铜剑柄毫不留情地敲打在他们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哎呦!”
“别打了,别打了!”
“我服了,我服了!”
一阵阵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平日里高谈阔论、自诩清高的学士们,此刻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文人风骨。
更有甚者,恼羞成怒,竟想拔剑反抗。
但在这些披坚执锐、杀气腾腾的壮汉面前,他们那点微末的勇气瞬间被击得粉碎。
在侍卫们“友好”的沟通下,他们乖乖地放下了手中兵刃,脸上写满了屈辱与不甘。
不过一刻钟,原本混乱不堪的场面便被彻底控制。
所有人都被强行按坐在大殿之上,一个个鼻青脸肿,衣衫凌乱,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相互之间还虚伪地寒暄着,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斗殴从未发生过一般。
若不是一旁有医者正忙碌地为他们包扎伤口,恐怕真会让人以为这只是一场幻觉。
张苍轻咳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诸位,方才的交流……嗯……甚是激烈啊。”
张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目光扫过众人,
“我理解,我理解,毕竟我也是从稷下学宫出来的,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
张苍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
“当年在稷下学宫求学时,诸子百家也是这般,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那场面,比今日还要热闹几分。”
“不过……”
张苍话锋一转,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们身处大秦,这里是文华府,不是稷下学宫。”
“所以,还望诸位能够入乡随俗,改变一下以往的讨论方式。”
张苍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那些鼻青脸肿的学士们,此刻正襟危坐,表面上恭敬地听着,心中却早已将张苍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个混蛋,竟然叫侍卫来镇压我们!”
“简直是不当人子!”
“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定要让你好看!”
扶苏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笑意,声音如春风拂过琴弦,悠扬而悦耳:“诸位不必埋怨张苍,方才让侍卫们进来,是我的意思。”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原本还躁动不安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淳于越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眼角余光瞥见扶苏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心中涌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