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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性三十六贼聚集地。
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影,在青苔斑驳的巨石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无根生懒洋洋地斜倚在大石头上。
一条腿屈起搭着酒坛,另一条腿随意垂着晃悠,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膝盖。
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他掀起眼皮勾了勾,语气漫不经心说道。
“那时候估计我都不在了,那十四人我又不认识。”
“我管他们死不死呢?”
他嗤笑一声,抓起身边的酒坛往嘴里灌了口,酒液顺着下颌线淌进衣领,也浑不在意。
“我活着的时候,对我兄弟们好就行了。”
话音刚落。
周围便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众人纷纷举起酒坛,陶土碰撞发出沉闷的“哐当”声,仰头猛灌时酒水。
喧闹中。
无根生悄悄侧过身,伸出手掌在身旁那个耳朵宽大的青年肩膀轻轻拍了拍,声音压得极低。
“我还以为下一届全性掌门会是你呢?”
那青年正举着酒坛往嘴里倒,闻言手一抖,酒液洒了满下巴,他含糊地啐了一口:“别开玩笑了。”
与此同时。
另一时空。
陆家。
张敬清指尖捻着茶盏边缘,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缓缓半阖,眼缝里泄出的精光却愈发慑人。
“全性百年来没有掌门,都是谁也不服谁的主儿。”
“除了那一位新出的无根生外。”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微凉的瓷面:“再无掌门!”
左若童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热气氤氲了他半边脸,他望着窗外天幕上的龚庆,轻声应和。
“是啊。”
“而且这天幕里的小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这般年轻比那无根生,都不知道要年轻多少。”
“他竟能让全性那么多老怪物服气,奉他做掌门。”
左若童说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