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每一步推导都引来台下细碎的附和声。
手下的笔在白板上疾走,公式也一个个被摆了出来。
眼看就要触及核心结论时,老头儿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他盯着白板上某个交叉点的符号,眉头一点点拧紧。
刚才的意气风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与焦灼。
他拿起板擦擦掉重写,换了种变量代换的方式。
可推演到同一处,那道无法逾越的逻辑断层依然横亘在那里。
“不……不对……”
老头儿喃喃自语,指尖的笔在白板上划出凌乱的痕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台下的议论声渐渐低下去,所有人都看出了问题——
他的思路走到了死胡同。
“这老家伙也没解出来啊?戴维斯也真是的,出了这么一道难题……”
“可不是?我当时做的时候,就老是陷入他暗中设下的那些陷阱里!”
“戴维斯当初拿完菲尔兹奖后解的这道题,还公开表示或许需要下一代数学家才能窥见突破口,哪里是那么好解的?”
“唉。看来今年,这道题又要被搁下了。”
十分钟后,台上的老头儿终于颓然放下了笔。
他转身对着满场学者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沮丧:
“抱歉,是我太乐观了。这条路……走不通。”
会议厅再次陷入寂静,比之前更甚。
连日不落皇家科学院院士这样的权威都铩羽而归,似乎更印证了这道难题的不可攻克。
台上的漂亮国数学界泰斗环视了一圈会场。
他也叹了口气。
看来,这道题又要被跳过了。
然而,就在这时,后排的角落,有人举了一下手。
沈明棠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投向了讲台。
全场哗然。
不少人看向了这位站起来的年轻少女。
她穿着蓝色衬衫,领口别着枚简单的银质胸针,神色淡淡。
是很年轻漂亮的东方面孔,那人静静站在原地,身上的气质优雅矜冷。
“这小孩怎么又站起来了?”
“总不会是她能解出这道题吧?怎么可能……”
“实在不是我以貌取人,这小孩刚才的表现确实是罕见的天才,但我以前从未听说过数学界有这样一个人……”
“是啊,她压根没什么发表过的权威性论文吧?”
“老头儿都解不出来的这道题,她能解?”
台下议论声纷纷。
台上的人注视着沈明棠,却是对着她点了下头,说道:“欢迎你来试试。”
沈明棠于是径直走到了台前的白板旁。
她无视了周围或质疑或轻蔑的目光,抬手便写。
周教授在沈明棠往台上走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屏住了呼吸。
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沈明棠的动作,内心不断祷告着。
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啊!
而此刻的台上,沈明棠在白板上留下一连串公式,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不用传统的复分析方法,试试……”
起初,众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