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长发,其面颊耷拉着,肌肤极为松弛。
他二人名叫“许木,元旦”,所在乃是一方小势力,名叫落云宗。
而在两人对面,这是一老翁,其身着一席道家云袍,头顶笠一道家静心冠,其须发洁白,眼眸耷拉着,浑身散发着垂暮之气。
他名“刘海”,乃是一介散修,没有任何势力依附,此间云游至云鸾之地,乎闻凌云城绝世强者交战,更是被夷为平地。
其寿元将近,特来寻些机缘,恰巧与许木、元旦相遇。
二人亦是寿岁不小,此番而来,皆是寻机缘而来,以求突破。
许木将火炉之上的茶水缓缓提起,旋即而刘海,元旦二人斟上茶水,旋即眺望远方道:“凡人一生四季往复,不过数十载春秋,终是蝼蚁蚍蜉,见不得这天地。”
许木缓缓起身,眺望裂谷深渊,眼中流出几分复杂之色。
石案胖,刘海微微起身,旋即手持装满茶水的瓷杯缓缓起身,微风佛过,将其道袍掀起瑟瑟作响。
其花白的须发,迎风飘逸,其抬起右臂缓缓捋了一下胡须道:“老夫生于一边陲小国,幼时邻国来袭,以致国破人亡,敌国铁骑踏破山河,我亲眼目村中阿叔死在敌人屠刀之下。
言语之间,刘海抬起那暮气苍然的头颅,缓缓看向虚空之中的冰煞,往日一幕幕似在重现一般。
许木侧目,只见刘海那耷拉的眉眼之间,哀伤环绕,眉角处,一滴混浊的热泪缓缓落下。
刘海放下捋动胡须的手,声音略微嘶哑低沉道:“那一天,我随一幼时玩伴,我们玩的格外尽兴,直到日暮时分,我二人方才朝着村子走去。
临近村子时,只见滚滚狼烟冲天而起,狼烟之下交织着滔天火光,山野外隐隐自村中传出若隐若现的哀嚎声。
那一天,我和晚班拼了命的往回跑,我们用尽一身的力气,朝着村子奔袭而去。
终于,我们日暮临近村子,原本力竭的晚班,疯了一般朝着自己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喊直至声音嘶哑,无法发声。
村里老槐树下,那日的夕阳格外暗沉得厉害,那火光亦是格外明亮耀眼,狼烟遍地,遍地的血,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倒在血泊中。
连村旁的老槐树都染红了,善良的阿叔一生都没有走出存在方圆千里,连同我的父母亲人,永远埋葬在那一天。
后来我才得知,邻国来了一尊很厉害的仙人,就是他屠戮了我的国家,就是他敌国铁骑屠刀屠了我的村子。”
言语之间,老者刘海开始变得平静,好似在聊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一般。
许木侧目,并没说什么,心中怅然暗道:【修仙界弱肉强食,诸如此类之事,每天都在上演,那来什么规则制度,不过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罢了。】
元旦侧目,并未说什么,刘海此时之境,又何尝不是他二人未来光景。
如他们这般的修士在整个诸天万域,如过江之鲫,想要迈出一步是何等艰难,而他与许木二人天资不够,踏足皇境初期多年,却难在向前迈出一步。
而今寿元将近,不由得有兔死狐悲之感。
刘海苍发随风而动,在此残破青峰之上,不由暮气沉沉,刘海旋即出言道:“两位道兄,本以为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