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攥着私人飞机的操控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机身在气流中剧烈颠簸,每一次晃动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甩出来。
如康的野马战机像幽灵般跟在身后。
机翼下的机枪口时不时闪起火光,子弹擦着机身飞过,在金属外壳上留下深深的划痕——这根本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
我们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能在对方的火力下狼狈逃窜。
沈离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刚用颤抖的手给土着女人注射完青霉素,此刻正紧紧扶着座位靠背,努力稳住身体:
“子弹快打穿油箱了!
我们还能撑多久?”
我一边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参数,一边嘶吼着让她查看导弹追踪情况:“别管油箱!
看清楚导弹离我们还有多远!”
“导弹还在盯着我们!
最多三十秒就会追上!”
沈离歌的话音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压低操控杆,飞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着,陡然朝着印度洋海面俯冲下去。
冰冷的浪花瞬间溅到机身下,出“哗啦哗啦”
的巨响,咸涩的海风从舷窗缝隙钻进来,呛得人直咳嗽。
我操控着飞机在海面上疯狂转圈,试图用不规则的轨迹摆脱导弹。
可那枚导弹就像甩不掉的毒蛇,尾焰在海面上投下一道刺眼的红光,始终死死咬着我们的机尾。
情急之下,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方海岸线处一片浓绿——那是一片茂密的热带雨林,高大的树木直插云霄,枝叶交错成天然的屏障。
“赌一把!”
我心里陡然冒出一个念头,猛地扳动操控杆,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朝着密林方向飞去。
机身瞬间撞进枝叶间,粗壮的树枝“咔嚓”
一声被拦腰折断。
碎叶和木屑像雨点般砸在舷窗上,机舱里的人被晃得东倒西歪。
吴悠更是吓得紧紧闭起眼睛,死死抱着吴悠。
可导弹依旧紧追不舍,眼看就要撞上右侧机翼。
我突然现密林深处藏着一条狭窄的河谷,两侧是陡峭的悬崖,仅容一架飞机勉强通过。
我咬着牙,操控飞机擦着悬崖壁钻了进去,冰冷的岩石几乎要蹭到机翼。
就在导弹即将贴上机身的瞬间,我猛地拉升操控杆,飞机像离弦的箭一样陡然攀升!
导弹来不及转向,“轰”
的一声狠狠撞在旁边的山峰上。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碎石夹杂着烟尘漫天飞舞,整个河谷都被笼罩在灰雾之中。
我瘫在驾驶座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幸好当年当了十年资深飞机教练员,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极限操作,今天竟成了保命的最后希望。
若是换了旁人,此刻恐怕早已机毁人亡,坠入下方汹涌的印度洋。
可喘息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如康的野马战机就冲破烟尘,再次追了上来。
它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我们身后不断挑衅,时而加逼近,时而又故意拉开距离,显然是在享受猫戏老鼠的快感。
“怎么才能摆脱他们?”
我心乱如麻,大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