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当年在公海,你们抢了刀疤哥的洞穴宝藏;炸了我用来中转货物的轮船;毁了我苦心经营的海上基地,害我被国际刑警追得满世界跑——这笔账,今天该好好算了。”
他的语气陡然转狠,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把他们的武器卸了,绑到主楼去!”
雇佣兵们粗暴地扯下我们的战术背心,夺走冲锋枪和匕,用塑胶扎带将我们的手腕反绑在身后。
詹妮弗挣扎着骂了句脏话,立刻被独眼龙用枪托砸在背上,疼得闷哼一声。
阿杰全程没反抗,只是在被拖走时,飞快地瞥了眼仓库角落堆积的橡胶废料——那里有根露出钢筋的水泥柱,棱角异常锋利。
鲁程堂姐抱着女儿缩在铁笼里,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押走,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想对她说“别怕”
,却被雇佣兵狠狠推搡了一下,踉跄着撞在沈离歌身上。
韩馥走到沈离歌面前,伸出手臂作邀请状:“沈小姐,请吧。
我们还有关于沈氏集团的‘正事’要谈。”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虚伪的优雅,仿佛刚才那个狰狞的男人只是幻觉。
沈离歌站在原地没动,雨水顺着她的梢滴在韩馥的皮鞋上:“你放了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现在谈条件?”
韩馥笑了,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晚了。
不过嘛……”
他凑近沈离歌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什么。
沈离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主楼三层的会议室被改造成了临时囚室。
我和詹妮弗、阿杰被扔在冰冷的瓷砖地上,窗户被木板钉死,只留下一道缝隙透进微光。
隔壁房间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还有韩馥时而低沉时而尖利的说话声,却听不清内容。
“李静……怎么会是李静……”
詹妮弗靠在墙角,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们五个人里,李静被我们从韩馥的魔窟里救出来,总是最活泼开朗的那个,谁也没想到,这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这个国内高校的女老师,会成为背叛者。
阿杰突然用膝盖蹭了蹭地面,压低声音:“扎带能磨断。”
他示意我们看墙角的金属踢脚线,边缘虽不锋利,却足以慢慢磨损塑胶。
我立刻把手腕凑过去,来回磨蹭着,粗糙的金属触感传来,扎带渐渐出现裂痕。
“韩馥刚才对沈离歌说了什么?”
我喘着气问,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阿杰停下动作,眼神变得凝重:“他手里可能还有别的筹码。”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啪”
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被甩了耳光。
沈离歌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你做梦!
我死也不会签!”
韩馥的怒吼震得门板都在抖:“给你脸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鲁程那一家子?!”
我猛地站起来,用肩膀撞向门板,却被詹妮弗拉住:“别冲动!
阿杰说得对,我们得先自救!”
她的扎带已经磨开一半,手腕被金属划出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