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楚家的联合绞杀。陈默只是推到台前的棋子。”
李沐-阳放下望远-镜,夜风吹动着他的发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轻声说,“楚啸天是蝉,陈默是螳螂。而我们,自然要做那只黄雀。”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通知我们的人,等赵天龙他们动手之后,立刻跟进。绑匪……留一个活口。我要知道,陈默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另外,把我们到场的所有痕迹都抹掉,就当……我们从没来过。”
“是,少爷。”
李沐阳重新举起望远-镜,像一个坐在剧院顶层包厢里的贵宾,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大戏开场。
楚啸天,让我看看,你的刀,到底有多快。
也让我看看,你这条被困住的龙,到底能翻起多大的浪。
……
地下室内,刺骨的凉水从头顶浇下。
秦雪被激得一个哆嗦,彻底清醒过来。
麻药的效力还在,她依然感觉手脚发软,但求生的意志却让她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看镜头!笑一个!”陈默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他揪住秦雪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她苍白而湿漉漉的脸。
“告诉楚啸天!如果他再不放弃一切,下一个视频,就是我一根一根,掰断你的手指!”
秦雪的目光越过陈默的肩膀,死死盯着他身后墙角那个堆满杂物的架子。
上面有几个贴着化学品标签的玻璃瓶,似乎是工厂遗留的。
她学医,认识那几个危险品标志——强酸,易燃物。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就在陈默调整手机角度,准备录像的瞬间——啪!
整个地下室,瞬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头顶的白炽灯灭了。
“怎么回事?!”
“操!停电了?”
两个壮汉惊慌地叫了起来。
黑暗,是恐惧最好的催化剂。
“都他妈别动!”陈默的吼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尖利,充满了色厉内荏的惊恐。
就是现在!
秦雪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后仰头,用头颅狠狠撞向身后的椅背!
同时,她一直暗中蓄力、早已脱臼的拇指带动着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从绳索的缝隙中挣脱了出来!
砰!
椅子被她巨大的力量带得向后翻倒!
在身体倒地的瞬间,她蜷起腿,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脚踹向旁边的杂物架!
哗啦啦——!
玻璃瓶破碎的声音,化学品刺鼻的气味,瞬间在黑暗的地下室中弥漫开来!
“啊!我的眼睛!”
“是什么东西?!”
混乱中,一个壮汉被强酸溅到,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也就在这一刻,两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入口处无声地滑了进来。
他们戴着夜视仪,黑暗对他们毫无影响。
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砍在另一个壮汉的后颈。那人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倒地。
陈默彻底慌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手下的惨叫和空气中呛人的味道。
他放弃了秦雪,转身就想往记忆中楼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