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着没味儿。
江澈笑了起来,“你们倒是好雅兴。”
方成器呵呵笑道:“百宗会武说是修罗场都不为过,谁也不知道我们五个人进去,最后还能活着出来几个人。”
“不趁着现在放纵一下,以后没机会了咋办?”
江澈一想也是,端起酒杯共饮。
“丧气话现在不能说,进去五个,出来也应该是五个,预祝我们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干杯!”
方成器几人纷纷举杯,“干杯!”
几人的目光都看向还坐着的苏酥。
苏酥轻哼了声,也举起酒杯跟几人一碰。
举杯共饮,杯中见底。
“咳咳——”
刚一口闷完,江澈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嗓子眼都被辣得有点难受。
瞧见他这模样,方成器几人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令使大人不行啊!”
“江澈,你这是没喝过酒么?这酒量可有点跌份了呀。”
连苏酥都露出了一抹笑容,取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该不会从来没喝过酒吧?”
如果用内力化解,谁都是千杯不醉。
但这种酒局,还用内力就没意思了。
江澈确实没喝过酒。
这滋味儿确实不好受。
但他也不甘示弱,再次满上,又给几人斟满,恼羞成怒道:“这不是已经喝过了么?谁怕谁?来!喝!”
“谁不喝谁孙子!”
方成器几人虽然不是酒蒙子,但平时没少喝,酒量肯定过得去,闻言纷纷举杯,脸上满是揶揄。
还怕你一个第一次喝酒的菜鸟?
实力不如你,可算是在酒桌上找回优越感了,今晚看谁先倒下!
酒是好酒。
人也是好人。
月色正浓。
远处凉亭,楚长青坐在轮椅上看着这群少年。
确切的说,只有江澈算是少年。
方成器几人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该是青年了。
但是在他眼里,青年也好少年也罢,都没太大区别。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楚长青也被年轻人的情绪感染,笑道:“当年纵酒高歌行天涯,再回首,已是江山辞旧人。”
“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颇为感慨。
陈海也笑道:“部长正值壮年,双腿又已经......怎么能是旧人呢?”
“不过这几个家伙,倒是让人越看越顺眼。”
楚长青对前一句不置可否,对后一句倒是点了点头道:“那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崇拜的人在场。”
“而且这个让他们崇拜的人,还喝不了酒。”
“少年意气,最是难得。”
陈海也有些古怪,按理说江澈这样的人,本就该符合他们心中对少年宗师的印象,就应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结果江澈连酒都不会喝,那反差感顿时就出来了。
斜月夜寒。
酒暖人心。
露天的饭桌上,江澈一手枕头趴着,另一只手还拿着酒杯下垂,要掉不掉的。
三杯酒下肚,还都是一口闷,他其实就已经晕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