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
对不起,让你成为这样的人。
对不起,我要再一次杀死你。
对不起啊,妈妈不能和你相认。
一滴血泪落在端木屐逐渐彻底灰白的面容上,端木屐似乎颤了颤,他张开嘴,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林雨凝视着彻底变成线条人形的端木屐,高高举起了自己的爪子。
——是你吗——
端木屐的嘴边冒出气泡。
是你吗,无时无刻陪伴我的灵魂。
是你吗,见证我无数不堪的灵魂。
是你吗,我曾在脸上触碰到你温热的泪水。
是你吗…“母亲”…
我想活啊,让我活下去好吗…
继续让我活下去好吗…
林雨没有回答,她只是利落的下手,端木屐的灵魂就被她彻底撕碎。
片片纸页落下,林雨抬起手,有些颤抖,她全身都在颤抖,可用过分理智。
纸页的碎片上,是一张精致清秀的少年面孔,少年黑发黑眼,眼角有一颗猩红的痣,徒增魅惑,嘴角勾起略显腼腆的弧度。
林雨大脑一阵发晕,她好像成为了端木屐,在很久很久的过去,透过端木屐的眼睛,看见了一张模糊的面孔。
那是端木屐眼中的林雨。
“我的脸…”
林雨呢喃。
一段模糊的记忆冲了进来,林雨没有理会,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漆黑灵力卷起地面散落的残渣木屑,林雨在炸开时给每一块碎片都进行了标记,虽然战斗中有所损坏,但勉强拼起来还能短暂用用。
随着空间主人的死去,这片诡异的本丸世界开始坍塌,林雨站在原地没动,衣服已经破的不能穿了,她扯起地上那块空荡荡的皮囊,胡乱扯下上面的白色长袍,就裹在了身上。
她不会给池鱼收尸的。
她心疼池鱼,但是池鱼该死,这不冲突。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许多,结界里层坍塌,林雨就会回到表层,她处于天守阁中,那么回到表层应该也在天守阁里。
抬脚跨过那单薄的皮囊,林雨用发丝固定了断裂的腿,整个身体都随着行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如同被虫啃食木头发出的声音。
刀剑男士们正和这座本丸里的刀剑进行对峙,他们守在天守阁大门前,身前全是刀剑付丧神。
原本艰难的抵御,却在某一刻,对方付丧神全部停手,也是此刻,林雨推开了天守阁的大门。
吱呀——
苍白的长袍晃动,林雨漆黑的面容似乎有了些许轮廓,她的出现让混乱的场面静默下来,白山吉光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已经中伤,状态并不好,但抬起手想触碰林雨,给林雨恢复状态,顺便探查林雨的情况。
可他的手停在半空,不敢触碰。
距离较近,他能看见林雨身上遍布的裂痕,一直隐没到衣袍下。
哐当。
卸甲的声响此起彼伏,蜂须贺虎彻回头看去,那些原本还十分激进的刀剑付丧神们,居然纷纷松开了自己的本体,本体掉落在地上,沉静的眼神浮现一丝解脱。
“他死了。”
不知是谁开口,寻声看去,却是一振小乌丸。
这振小乌丸在战斗中始终在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