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搬去了老槐村幼儿园。
头年工作得都还顺心,小朋友们喜欢打闹,女教师也很有耐心陪他们做游戏,有时还教他们英语呢。但过了一年以后,这老师竟突然得了精神病,天天凌晨三四点钟就从梦中惊醒,之后怎么都睡不着。
老槐村穷乡僻壤的位置,学校里师资本来就匮乏,村委会一听说这老师精神不正常了,就赶紧送她去城里大医院做检查。
一看病才知道,是得了轻度抑郁症,医生说问题也不算太严重,开了些抗抑郁的药给她吃,并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如果多梦早醒的症状有缓解了,就可以停药了。
所以说这城里大医院的医生就是厉害嘛,药一吃,觉一睡,没休息几天女教师的病情还真的好转了。
就这样过了三年,女教师在老槐村幼儿园的教学任务完成,原本应该留任期满、回城高就去,可谁知这女教师好像爱上这里了,死活不肯离开。
当然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陆续也长大了,进了小学,一批又一批新鲜血液进来了,村委会一看很高兴啊,难得有个青年女教师这么敬业爱岗,都开开心心地让她继续留下了。
女教师28岁的时候,命运再次开了个玩笑,她又精神病发作了。
这一次比五年前的程度要深,精神也有些恍惚,除了会失眠多梦和早醒,有时候大白天上着课都能晃神,一发呆就是好几分钟,有一次把玩游戏的孩子们都吓傻了。
这回村委会里的干部都说忙得走不开,陪女教师去城里看病的是幼儿园看门大爷的妻子,也就是刚才那位婆婆。
婆婆姓杨,别人叫她杨大娘。
杨大娘陪着那女教师去看病,里里外外打点的仔细,医院排队又是排了一宿,才挂上个专家号,杨大娘心想着这已经是第二次发病了,那必须得找个专家来给她治好咯。
专家就是专家,和女教师做了两个多小时的心理咨询,这才给出诊疗意见:
她得了中度抑郁症。
听名字也猜得出来,这抑郁的程度比五年前要严重。
专家还是开了些抗抑郁的药,说的话基本也是和先前那样:先服药治疗,好生休养,哪天症状好转了就可以停药,正常上班了。
还别说,这专家开的药也挺有效,女教师休整了短短一个星期,病又痊愈了。
也就是说,在这两次发病间隔的五年时间当中,女教师几乎没发过病也没吃过药,平时和正常人无异。
故事听到这里时,李燕燕有了些想法。
她自个儿就是学心理学的,对精神疾病方面还是有些研究。一般按照这个女教师第二次发病的症状来看,她有既往病史,又有个酗酒加暴力倾向的父亲,这种家族史也能构成一定因素。
以前学校老师教过,精神疾病很多都是有遗传因素的。女教师的父亲属于酒精类物质使用戒断障碍,或许还有间歇性暴怒障碍,所以从基因遗传的角度考虑,女教师也可能会罹患某种精神病。
但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引发精神障碍的,女教师或许是遭遇了什么重大刺激。
想到这里,李燕燕继续聚精会神听杨婆婆讲故事。
她直言不讳:“我刚才讲的就是尤莉老师的故事。尤莉老师今年34岁了。”
34岁?完全看不出来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