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柜的头发结,瘆得慌,那场面,我到现在还记得呢!”李燕燕早就想听白不凡亲口说这个事了。
上次她跟陈栋无意中向白不凡提起赵构的收藏癖,白不凡立刻受了刺激晕倒了,醒来就变成了柳小凡。可见,这个赵构一定是他人格交替的导火索之一。
可此时,白不凡主动聊起赵构的癖好,却没有晕倒,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病症已经好转了呢?
“你,没事吧?”李燕燕试探性地问了他一句,一双靓丽的眸子死死盯着白不凡的双眼,仿佛是想从他的眼神中辨认出他精神状态是否还正常,有没有把那个暴躁的柳小凡给放出来。
白不凡微微点头,说自己没事。
“那……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赵构喜欢收藏被他欺负过的女人的头发,他会剪下一撮,用红绳绑好,装进他的私人储物柜里。”
李燕燕点了点头:“没错,是有这回事,之前咱们跟汪小迪警官一起去赵构家问话的时候,不就发现他们家的秘密了嘛!警方就是从赵构房间里查探到一间密室,里面全是他收藏的头发。”
白不凡咬牙切齿地说:“我母亲死的时候,我看到她少了一截头发。我怀疑,她也被赵构那个畜生……”
“什么!”李燕燕惊得长大了嘴,立刻用手掌捂住嘴巴,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母亲,莫非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才去世的?”
“没错!虽然不能全怪他,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白不凡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
“不可能吧,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燕燕善意地劝说道。
可白不凡却说他对母亲去世那天发生的事情印象很模糊了,就只记得那时是父亲派了几个人过来找到了他们家隐居的破旧房子,白不凡正好放学回家,推开门就看到母亲吊死在房梁上的惨状。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几乎没有印象了。
李燕燕得知这情况,很想帮他一把。因为她实在太感同身受了。
自己的父母也是莫名其妙失踪的,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她深深理解那种与亲人分别的痛苦。
她问:“那你怎么知道是你父亲干的?后来你又被父亲带回城里了吗?”
白不凡哽咽了几下,喉头上下翻滚着,艰难地说:“我只记得,当时站在门外的那几个男人喊我‘少爷’,说是来接我们母子回去的。我看到母亲出事了,责怪他们,他们却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把我母亲抬下来放在地上,说是已经断气了。后来左邻右舍跑来了很多人,围观的,说闲话的,什么人都有,也有人报了警。我那时精神恍惚,在混乱中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城里父亲的家中。父亲跟我说,警方会查清楚母亲的事,可是过了很多天以后,我再问父亲,是不是有人害死了母亲,他却告诉我警方已经检查过了我母亲就是自杀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嫌疑人。”
李燕燕轻轻拍打着白不凡的后背:“你当时一定很绝望吧。”
白不凡失落地低下头。
她知道他一定不相信那些话,不然也不会一直追查这个案子,好几年过去了,还查不出结果。
“既然你在警方内部卷宗里都查不到线索,那为什么还要继续追查呢?”刚问出口,李燕燕就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