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熟络的舅舅。
估计如果没有那层血缘关系的话,邢天压根都不会搭理他。
段小章感到既受挫又沮丧。
他不明白邢天的养女是怎么做到那么会察言观色、讨人喜欢的。
反正段小章自己学不会。
他此刻只能连连道歉:“对不起舅舅,我下次会注意的。我这就回房间看书去!您洗完了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淋浴室只有他们俩,所以段小章故意喊了一声“舅舅”。
一来是提醒舅舅,自己还有这层亲戚关系在,二来也是给自己壮胆。
邢天无奈地摇了摇头,目送段小章出去以后,他坐进浴缸中。
温热的洗澡水瞬间环绕住他,让他原本有些冰凉的四肢开始升温,发烫。身体上每一个毛孔也开始兴奋起来。
打高尔夫球的时候,孤独的他能感受到一丝丝精神寄托,泡澡的时候亦是如此。
几十年了,跟过他的女人无数,可没有一个女人是深得他心的。
个个都只贪图他的钱。
邢天低垂下脑袋,透过水面看清自己的脸,苍老,两鬓微白,脸上的褶子映衬出他这几十年来驰骋商业场上的沧桑与无奈。
赚再多的钱好像也弥补不了内心的空虚。
而现在,时代不同了,已经是年轻人的时代了,邢天觉得自己老了。
几十年前带着他一起打拼的白老大也终于熬不住,躺下了,邢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很快也变成那样。
“我不能变成老白那个样子!我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智悦集团并不是老白一个人的成果!我也应该有一份!”
这个想法在邢天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女人仍旧是谄媚的嘴脸,站在邢天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干爹,我是真的想您了才过来看看,哪有什么事?”
“你从来不会十一二点钟跑来水蓝郡别墅。说吧,别卖关子了。”邢天调整了一个坐姿,他很享受干女儿手底下的力度。
该说不说,干女儿给自己按摩的手法,可比外面那种按摩店里的女郎要好太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邢天特别青睐这个干女儿的原因。
女人手底的力道不减,嘴上却苦笑道:“干爹,您不是让我盯着那个李儒柏的女儿嘛,我这次来是想跟您汇报个情况,那女人去了一趟北边,跟白家少爷一起去的,还下榻在刘犇的酒店里。他们好像在雪城呆了三天,今天晚上才回来的。我总觉得刘犇那边是不是有所动作,我担心,白少爷该不会想要跟刘犇那老头子暗中勾结吧?”
她说了好长一串话,邢天眯着眼睛,认真听着。
“刘犇那老东西在北边住了半个月了,一直没回来,集团里好多人都以为他想出去单干,瞧不上白老大手里的那些股份,想不到,那老东西居然暗中跟白老大的儿子接触上了。”
“是啊,干爹!我觉得这事得引起重视了。明天您不是要去公司开会嘛,是不是也为购买股份的事?”
邢天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
他这个干女儿做事一向精明,虽然没有被安插在集团里工作,但自己商业版图上的部署,全都和干女儿讲过,有时还会让她给自己出谋划策。
可以说,他把这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