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抬了下眼镜。
“是吗。”龙初一轻笑一声，靠回椅背上。“我倒想问问，你如此为政府卖命，真的值得吗？换个角度，要是我现在杀了你，政府会为你做些什么吗？”
“为了绝对的正义……”
卡莉法话还没说完，就被龙初一抬手打断。“好了好了，我再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呢？十年后，二十年后，难道为了所谓的绝对正义，你甘愿至死都盲目地遵从吗？”
“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得逞的。”
“行吧，那咱们单纯聊聊天总可以吧。”龙初一耸耸肩，一副轻松的模样。“你对世界政府是怎么看的？”
卡莉法看着他，冷笑一声。“政府的伟大，岂是你这种海贼能够想象的。
政府统一了整个世界，早在八百年前就终结了世界的纷争。而你们这些海贼，才是这个世界最该被铲除的异类！”
龙初一点点头，轻轻鼓了下掌。“说得确实不错，从历史角度看，政府的确统一世界，结束了纷争，这点我承认。但是，如今的政府，还值得依靠吗？这个世界，真的还和平吗？”
卡莉法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只要除掉你们，除掉那些与政府为敌的危害，世界自然就和平了。”
龙初一站起身，拉着椅子来到离卡莉法仅两步之遥的地方坐下，直直地看着卡莉法的眼睛。“你觉得，这个世界的混乱，仅仅是海贼和那些危险分子造成的吗？”
卡莉法眯了眯眼。“难道不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开启了大航海时代，无数海贼涌入大海，搅得世界不得安宁。”
“噗呲。”龙初一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连摇头。“哈哈哈，真没想到，你连我见过的一些普通海军都不如。”
说着，龙初一突然一把拽住卡莉法的衣领，神情激动。“你见过昏庸的国王肆意挥霍钱财，而他的百姓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场景吗？你身为政府间谍，肯定见过吧。
那你又见过天龙人随意抢夺民女、残杀百姓，做出那些丧尽天良之事吗？你肯定也见过！
别跟我说他们是什么神的后裔，是世界的主人，难道那些平民百姓就活该像猪狗一样任人宰割吗！？”
龙初一越说越激动，两人的额头紧紧贴在了一起，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他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与卡莉法对视着，两人的瞳孔中清晰倒映着对方的面容。
“呼～”龙初一松开手，撒开衣领，深呼一口气，坐回椅子上。“抱歉，刚刚有些激动了。”
他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如今的世界已然病了，政府所维持的秩序，不过是那些贵族肆意玩弄的工具。
你有家人吗？要是有，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被随意的一个小贵族迫害的生不如死吗？
要是没有，这又是为什么？是父母狠心抛弃？还是家庭太过贫穷？亦或是海贼的掠夺？可这些背后的根源又是什么呢？”
龙初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卡莉法的心口位置。“你难道真的心冷如铁，只是一个为政府杀人的机器吗？问问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吧。”
说完，起身往门的方向走去，在打开门时，又停了下来。“你有一天的时间来思考，不要求你答应，但如果想看看政府对我劫持你后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