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那个长着蜈蚣手的魔族正把孕妇肚子剖开,将成型胎儿挑在蜈蚣手尖上炫耀。
守军结丹修士的飞剑刚刺到半途,就被另一个魔族用牙齿咬住,“咔嚓“一声嚼成铁渣。
“无聊。”景悦翻了个身。
且不说她在魔族漫长的时间里见过多少比这还要血腥的场面,就是在永巨楼徐飞仙手下的两百来年里,也没少见到类似的场景。
况且此刻还处于量劫之中,双方之间本就是血肉磨盘。
直到那个羊角魔兵揪着那个小女孩的辫子往油锅里按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入魔前也有这么条麻花辫。
“啧……”
身影消失在屋脊的瞬间,瓦片上的灰尘都没来得及颤动。
羊角魔兵突然发现油锅结冰了。
他还没想通怎么回事,脖颈传来轻微的痒——像被蛛丝拂过。
然后视野开始天旋地转,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自己无头躯体喷着血,而那个腿巨长巨漂亮,细枝硕果的女人正用他的衣角擦手。
“第三个。”景悦数着数。
她刻意压制着境界,让实力维持在出窍初期的水准,生怕境界显露惹来人间尊者的注意。
毕竟此刻自身的封印已经随着记忆的回归破除了,在人间若是稍有不慎,就会露出蛛丝马迹。
那边正撕人玩的魔将猛地转头,撕掉的胳膊如箭射来。
景悦随手一招,一根路边凉棚的竹竿飘忽着到了她的手里。
“啪!”
竹竿与那只胳膊相击竟发出金铁之声。
魔将突然惨叫,他的手像被传染般开始结冰,冰晶顺着脉络急速蔓延。
景悦轻轻的吹了口气,冰雕似的魔物便哗啦碎成一地渣子。
“第四个。”
剩下的两个魔族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长着蝠翼的魔腾空而起,同时释放出遮天蔽日的吸血蝗虫;
另一个浑身长满嘴的怪物则扑向幸存百姓,似乎是想要抓些人质。
景悦叹了口气。
她跺了跺脚。
地面突然伸出无数只黑影组成的手,精准捏住每只蝗虫。
空中的蝠翼魔还没反应过来,只发现自己越来越重,一点都飞不动了,扭头看着翅膀才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停满了他自己放出来的蝗虫。
“爆。”
景悦轻声道。
漫天的蝗虫同时炸开,连带着也炸碎了蝠翼魔的翅膀。
他栽下来时,正好被景悦插在地上的竹竿接住,从肛门贯穿到天灵盖。
“第五个。”
满嘴魔已经掐住了一个小孩的脖子,却突然不会动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融化,像蜡烛般滴落。
景悦缓步走来,所过之处魔气自动退散,似乎魔气很是排斥他一样。
“你知道为什么留你到最后吗?”她伸手虚按在满嘴魔额头,“因为你长得最丑。”
‘啵’的一声轻响。
魔族体内所有孔洞突然喷出火焰,眨眼便烧得只剩张皮。
景悦顺手把皮挂在屋檐下当旗帜,回头对吓傻的小孩笑着眨眨眼:“这叫‘魔皮幡’,能辟邪哦。”
远处突然传来破空声。
景悦皱眉看向天际,刚才那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