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上面的字迹,不由点头:“好一笔法,筋骨兼备,已有七八分火候。”
随着阅读深入,赵谦的神色渐渐凝重。当读到“漕运之弊实为吏治之弊”一段时,他忽然抬头问道:“此卷糊名可曾拆阅?”
“回阁老,尚未拆阅。”徐明远答道。
“按规矩,需阁老首肯方可拆名。”
赵谦沉吟片刻,突然拍案道:“好一个“改道”!三十年前老夫巡视漕运时,也曾有此念,却因工程浩大而作罢。
此人竟将改道路线、写的如此精确,若非亲历,必是得高人指点!”
之后赵谦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恢复平静:“无论师承何人,能融会贯通并提出新解,便是难得之才。”
他轻看了看答卷上工整的字迹,“此卷当列前三,待老夫禀明圣上后,或可破格提拔。”
徐明远闻言大喜:“阁老英明!我朝正值用人之际,得此良才,实乃社稷之福。”
........
此刻,姜淮也在屋里准备东西。
他已经知道字条要改成什么了。
之后他将苏平送他的大氅整理了下,随后模仿苏平的笔迹在里面写好了一张新字条。
做完这些,将包袱收好。
姜淮微微一笑。
苏平,你就等着吧!
这笔账马上要跟你算。
......
时间很快,终于要到会试放榜的那天。
一大早,秦氏就喊他。
“淮儿,淮儿,起来了,看榜了。”
姜淮起床了,之后跟着秦氏出去。
到了贡院外面,只见前面密密麻麻站了一堆人了,估计都是半夜没睡就过来等看榜的。
周边还有许多小贩正在卖各种吃食,他们脸上满是和煦的笑。
这么多学子,估计赚的不少吧。
“淮儿,你饿不饿?给你买两个饼!”
姜淮看了看旁边,确实有好多卖饼的。
正准备去买,忽然一阵敲锣打鼓声从前面传来,姜淮就看到有一行人往这边走。
一听说要放榜了,周围茶馆,酒楼,赌场的小二全都跑过来。
都竖着耳朵听这些消息,听完了好去给他们家里或主子汇报。
姜淮也走了过去,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人在那里,正是周良平。
“景行兄!”周良平也看到姜淮,笑着跟姜淮打招呼。
姜淮走过去,“良平兄最近如何,京城可还住的惯?”
“还成还成!”周良平说着拿着手帕咳了几声。
“怎么了?良平兄,你生病了?”
“嗨,还不是前段时间考试给我冻的,我那号房正对着风口呢,很吹了几天。
前段时间我还发烧了,幸好不严重,就感觉肺这里落下毛病。”
说完,他又咳了一下。
姜淮上前给他拍了拍背。
之后他就听他后面的人道,“这都等了一早上,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就是!”
之后姜淮提议,“良平兄,要不咱们去旁边的茶馆坐坐,你本身咳嗽,就这么站在风里冻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