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你们也过来吃!”
“三坛酒赏二十两银子,日后老子还可保管你们比鄢懋卿那个贱种爬的更高,你们吃不吃!”
严世蕃那只独眼一横,转而又盯上了一众畏首畏尾的新科进士。
这些新科进士自然不会知道,他们此刻其实是受到了严世蕃的迁怒。
而令严世蕃如此撒疯泄愤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此前被其当众逐出豫章会馆的——鄢懋卿!
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那日父亲与他将姿态放的那般低微携带厚礼前去恭贺鄢懋卿乔迁新居,甚至他都已经做好了主动放下脸面道歉,只为与其化干戈为玉帛的准备……
结果鄢懋卿那个贱种竟敢将他们父子二人拒之门外,就连鄢宅的家丁都没给他们一点好脸色?!
给脸不要脸的贱种!
这个仇他严世蕃记下了。
而且他知道父亲严嵩的禀性,严嵩也一定将此事记在了心里,今后但有机会,便绝不会让鄢懋卿好过!
如今已经下野的夏言就是他如此判断的一个力证。
当年他爹严嵩还在翰林院任职的时候,时任礼部尚书的夏言正受皇上宠幸。
彼时严嵩为了得以升迁,便以江西同乡之名拼命讨好夏言。
夏言倒也算是个念及同乡之情的人,后来的确在推官时助了严嵩一臂之力,推举他做了南京礼部尚书,两年后又改南京吏部尚书,如此严嵩才得以在官场中起势,直至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子。
不过夏言也有自己的脾性,那就是常年养尊处优而来的侈汰倨傲,时常不将任何人看在眼中。
严嵩官拜礼部尚书之后,几次办酒席邀请夏言,夏言都已读不回,也不赴宴。
后来有一次夏言终于答应赴宴,却又迟去了一个时辰,并且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才吃了三勺酒、用一勺汤沾了沾嘴唇,便立刻起身辞别。
宾客见状也不敢久留,纷纷起身辞别。
这些事始终被严嵩铭记于心,只要与严世蕃提起便咬牙切齿、忿忿不平:
“吾生平为夏言所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