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人身上,或者是某个政敌身上,他只会在心中嘲笑这些人迂腐单纯,甚至到了愚蠢的程度。
又或者,将他们视作是正在溜须鄢懋卿的虚伪之徒。
毕竟他与他们非亲非故,在这件事中主动站出来上疏营救他,对他们非但不会有任何的好处,还有可能惹来一些祸端。
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对这些人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不会看不出来,这些詹事府的官员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他们之中超过半数的人都单纯的有些愚蠢,也执拗的有些迂腐,既然他们说出了口,便真的会不顾自身利益,争相上疏营救于他。
如果说詹事府有坏人的话。
鄢懋卿这个部堂必是首当其冲,他在詹事府简直就是狼入羊群,就连严世蕃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毕竟以前他只是骄横跋扈,目中无人,最多伤身。
而鄢懋卿却是在玩弄这些人的感情,待有一日他不再装了,恐怕诛得便是他们的心,简直已经坏到冒青烟了。
这一刻,严世蕃忽然对他们心生怜悯。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倒不介意将这些人从鄢懋卿手底下救出来,免得有朝一日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
毕竟这些人虽然愚蠢单纯。
但却是他自小到大见过的人中。
只因他被鄢懋卿逼迫上疏弹劾贪官污吏,便将他视作不畏权贵的诤臣,甘心不求回报、不图利益对他伸出援手的极品蠢材。
就是当本公子大发慈悲,可怜这群蠢材吧……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肃静!”
陈公公忽然又是一声呵斥,竟又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拿过一道圣旨,一只手高高举过头顶,目光冷冷扫过众人:
“詹事府一众官员,再下跪接旨!”
“还有?”
众人不由一愣,连忙随心中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无心顾及其他的鄢懋卿重新跪下。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