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出现了影影绰绰。
白石立刻起身,一边吹口哨,一边冲了过去。
“聋了啊……聋啊了……”
从围墙里走出的一共有两个人。
此刻已经是摇摇晃晃,浑身是血,其中一个甚至连走都不会了,手脚并用,出了类似野兽的叫喊声,往外爬。
二人刚刚从围墙缺口出来,就被一群人按在了大道之上。
王钟本来也不确定逮住的是不是纵火犯。
可看二人的装束,虽然衣服都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可能确认这二人皮肤白皙,手上无茧。
王镇还在其中一人身上现了两个带着菜籽油味的竹筒,顿时心中稳了。
“拿布捂住他的嘴。”
王钟一边招呼王镇等人捆人,一边将扁担护在胸前,对远处跑过来的数人大吼“俺们是永清左卫的,你们是哪个?”
“锦衣卫西城巡城校尉。”
对面冲过来的人停下脚步,纷纷抽出刀剑,有人回了一句“你们在干啥?”
“俺们抓住了防火之人。”
就在王钟等人不晓得该咋样回答之时,王镇一脚踹在还不老实的纵火犯身上,回了一句。
朝天宫西坊与崇敬坊相隔十来里,郑直自然没有听到西城坊草场的动静,只是他此刻也没有睡,还在为郑宽、郑虎、郑虤的婚礼等支用大费心思。
算来算去,哪怕算上不久之后,周玉要给他的三千两,也还是紧巴巴的,可他真的周转不开了。
终于郑直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夜来香赚三倍太少,他要再多赚几倍。
反正从始至终郑直都没有向钟毅讲过单价;反正也是一锤子买卖;反正钟毅是个光棍被坑活该。
干脆,他就用今日带回来的这一小箱夜来香还有另外一箱唇膏,来应付钟毅。
剩下的那些,他少赚点推销给旁人。
“五郎,有位自称于汉的人,来找。”
外边的朱千户来到窗边禀报。
“请进书房。”
郑直一听,觉得奇怪,自从榆树街灯市之后,他和于勇就再没了交集,对方为何派儿子星夜来访“俺立刻就来。”
急忙提上裤子,系上大带,穿上素面靸鞋走出卧房,特意看了眼东厢房,这才走进西厢房“于公子。”
“不敢。”
于汉赶忙避开,回礼“深夜来访,实在冒昧,请郑解元见谅。”
不等郑直接话又道“不晓得,可否单独聊聊?”
“自然。”
郑直向朱千户点头,对方行礼之后,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于公子请讲。”
他伸手示意对方落座。
“俺嘴笨。”
于汉却没有坐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郑直“解元一看便知。”
郑直接过信,竟然是锦衣卫专用的红头信笺,拆开之后,不过寥寥几行字,却把郑直吓得魂飞魄散“二虎他……”
于汉赶紧示意郑直噤声,待对方舒缓片刻才低声道“家父如今在西城巡城,二更天的时候西城坊草场生了爆炸。
待家父带人赶到,就看到几个永清左卫的军余绑了两个人,指明是纵火犯。
家父在其中一人身上现了监生执照。
因为事突然,很多人都被这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