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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了,这位沈大娘子的兄长施监丞去年投机股本,结果赔了。
不但将东安那边施家的财产赔光了,还欠了一大笔款子。”
张彩回来后就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白石“若讲让人齿寒的,自然就是他家。
对沈大娘子见死不救便罢了,得知李金花卖了分号救下沈大娘子母女,几日前就找来,要对方替他还银子,要不就要把沈大娘子改嫁给一位南方的乡绅朝奉。”
“咦?”
白石有些好奇“我记得不是讲去年年三十施家娘子也去为沈大娘子说项吗?”
既然还有心思帮助人,那就不该需要卖妹妹抵债啊。
“听人讲,原本债主看沈侍郎是皇亲,不敢逼迫太甚。
可是年后施大娘子带着孩子投奔娘家,很多人猜测沈家不管施监丞了,所以才如此。”
张彩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
白石点点头“江中书那里怎么样了?”
“还押在刑部大牢。”
张彩低声道“不过俺打听了消息,有江家人找到了江中书无罪的证据,正在四处喊冤。”
“刑部不管?”
白石皱皱眉头。
这事据他所知根本就是张家内部狗咬狗,原本文官们打算借此扳倒张家,奈何时移世易,如今帝后已经和睦如初。
如此再扣留江侃似乎无利可图,那些人精为什么不放人?
“目下还是淹禁,据说要等到热审才会开审。”
张彩打听来的消息也有限。
朝廷制度,每年小满后十日起,至立秋前一日止(立秋在六月内者以七月一日止)以天气炎热,凡流徙、笞杖,例从减等处理,称为“热审”
。
其制始于太宗永乐二年,初止决遣轻罪,命出狱听候。
至成化时始有重罪矜疑,轻罪减等,枷号疏放诸例。
江侃的案子虽然惹人注目,各个衙门都讯问过。
奈何从入监开始,从没有真正过堂。
因此,江家人再着急,也只能干瞪眼。
“淹禁这种手段在下边很常见,可是在京里却不一样。”
白石皱眉想了想“背后没有哪座山撑着,刑部可不会知法犯法。”
“卑职还听到一件事。”
张彩瞅瞅门口“去年东宁伯被其兄长刺杀后,建昌侯夫人就再未露面,哪怕是东宁伯出殡也只是让人送去祭品。
从上月开始,焦家人就在张皇亲街那边闹,讲建昌侯杀妻。
张家虽然一直否认可就是不让焦家见到人。
不过眼瞅着到了焦家东宁伯太夫人九十大寿,建昌侯夫人再不露面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这不,今个儿这位大张旗鼓的去了东宁伯家。”
“哦。”
白石不置可否,没法子,牵扯到张家,他必须慎重“东宁伯的案子有定论了?”
“有了。”
张彩点上一根烟“仇杀。
其堂兄焦澜所为。”
“东宁伯家的那些当掉的银子呢?”
白石有些好奇,毕竟这位东宁伯把家里所有东西都当掉,显然别有所图。
“这就不晓得了。”
张彩摇摇头“俺听人讲,焦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