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离开顾宅。
但门是上锁的。
姜宁擦了擦眼泪,搬起一旁的大石头就去砸门锁,她没有钥匙,只能砸了。
“哐——哐——哐——”
姜宁搬着大石头一下一下的砸门,居然还挺结实,没砸开。
姜宁卯足劲咬牙继续砸。
屋檐阴影下缓缓走出一身形修长的男子,轻抿着薄唇,看着姜宁单薄的背影,白嫩的手举着石头在卖力砸门。
顾渐深的眼神先是一滞,紧接着像是解开了困惑一般亮了起来。
是她。
梦里,他曾无数次撕过这样的里衣,拥抱过这样娇弱的身子。
她的肩膀处有一个暗红色的朱砂痣。
顾渐深大步迈去。
“嘶——”
“啊——”
姜宁肩膀处的布料撕破的声音和她的尖叫声前后爆出,她也顾不得砸门了,手里的石头当即就往后砸,砸完就往角落里躲。
大石头连顾渐深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便摔落在地。
他微微低垂着眼,甚是失落。
——姜宁的肩膀处光洁白嫩,并没有朱砂痣。
姜宁躲在柴火堆里,探着半个脑袋往外看,看清那样长相,是今天在练武场看到的那个大帅哥,肯定是她砸门的声音把值夜班的他给吸引过来了。
姜宁双手合十,乞求着:“这位大哥求求你了,你行行好,你放我一马吧,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顾渐深抬眼,注视着姜宁还挂着泪珠的小脸,倒是有我见犹怜的风韵,也难怪会被挑上送到他的身边。
他脱下身上的外袍递给姜宁,说:“你不犯事,没人会要你的性命。”
一个一眼能看穿还胆子小的眼线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换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堵不如疏,别人非要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不如就这位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