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叫黄小明,我能多上几次这样的突击班吗?”
苏超离开的很困难。
总有人想要和他聊几句,有的人对他本人很好奇,有的人对他的培训班很好奇。
“突击班教的差不多,没必要多上,你的话...
阿木的父亲在村中住了下来。起初,没人敢完全相信这个消失八年的男人真能留下。他住进了村委会临时腾出的一间旧屋,每天清晨便背着工具去帮村民修屋顶、补篱笆,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默默赎罪。孩子们远远地看着他,像看一个从传说里走出来的影子。只有小雨偶尔会端一碗热汤过去,不说什么,只是放下就走。
可变化是悄然发生的。某天放学后,几个孩子围在图书室门口争论谁该值日,吵得面红耳赤。忽然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轮流来,一天一个,不就完了?”众人回头,看见阿木的父亲蹲在台阶上修理破损的木窗框,头也没抬。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却让争吵戛然而止。
第二天,值日表被重新排好,贴在了心语角旁边。
王劲松站在走廊尽头,望着这一幕,嘴角轻轻扬起。他知道,真正的回归,不是跨过一道门槛,而是重新融入生活的肌理??哪怕只是参与一次无关紧要的争执调解。
林知梦开始教村民们做简易心理评估卡片,把复杂的术语翻译成山里人听得懂的话:“如果你家娃最近总发呆,吃饭也不香,别光骂懒,先问问心里有没有结。”她带着几位母亲组成“倾听妈妈团”,每周聚一次,分享彼此与孩子的对话片段。有人讲到儿子终于肯提去世的父亲,说着说着哭了出来;也有人笑着说女儿第一次主动抱了她,还偷偷往她枕头底下塞了张画着笑脸的纸条。
这些细碎的瞬间,被林知梦录进一本绿色笔记本里,封面上写着:**《山谷里的声音日记》**。
而小雨的变化,则藏在那些未被注意的细节中。他不再总是坐在角落听别人说话,而是会在课间主动走到沉默的孩子身边,轻声问一句:“你想不想说点什么?”有一次,班上新来了个转学生,因口吃被同学取笑,躲在厕所里不肯出来。小雨找了整整二十分钟,最后在柴房角落发现了他。没有劝慰,也没有责备,只是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是阿木第一次完整读完一首诗的声音,磕绊、颤抖,却坚持到了最后一个字。
“你看,”小雨说,“我也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孩子抬起头,眼里有光闪了一下。